子的火,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找谁去发泄,在将胡佳期和王楚惠斥出办公室之后,沈量才足足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关了半个小时。
后来在保卫处的那些人提醒之下,他才出了办公室,前往cbd的示威现场迎接杨省长,连晚饭都没吃。
后来示威结束清了场,跟着一起到咱们局周围的那些小餐馆,去犒赏参与维持治安的那些警员们的时候,沈量才一个人也喝了不少闷酒,却很反常地没找一个引子、对任何一个人臭骂一通,所以此时此刻,平时在他身边混的那几位保卫处的警察们心里全都发怵,谁也不知道平时很容易暴怒找茬的沈副局长,什么时候会把心里窝的火给发泄出来。
听完了他们的讲述,刚巧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只见耿哥刚刚给我发来一条信息,煲汤还得需要四十分钟才能好。
“嗨,就这。也罢无所谓了。”说起来沈副局长这档子事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康维麟的脑子太聪明。昨天咱们所有人,都觉得嫌犯刚逮到、未经调查核实就招来一帮记者,实在是很不妥当的事情,怎奈何当时沈量才那种状态,压根也不是能听得进去意见的样子。
胡敬鲂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我想昨天在那么多闪光灯下,沈量才考虑的可绝对不是全省警察系统的面子,至少不是省厅的。
我不咸不淡地摇了摇头后,也上了楼。我琢磨着的事情,只是早点把后续的事情解决早点下班,面子也好、政治也好,这些事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也想早点把自己从罗佳蔓这个案子当中抽身出去,也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半路进来参与调查的,却被整个案件加上这里面涉及到的每个人,搞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何况,正因为我的心里存在的另一种不舒服,跟气恼中的沈量才正相反,我好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人冲到我面前,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把我骂一顿。这叫什么事,我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夏雪平呢?“请问是何秋岩警官吗?”
在我走进办公室前,身后出现了一个洪亮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转头一看,是一个身高差不多1米73的俊俏男人,年龄差不多三十岁出头,刀条脸尖下巴,留着极其张扬的飞机头,细眉细眼鹰钩鼻,一脸的邪魅,女人看了可能会对他的容貌轻易动心,但男人看了,肯定觉得这位不像什么好人。
“正是。请问您是?”“”信宏原“律师事务所,兰信飞。”来人说着话间,给我递上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的,却是“隆达集团法务部总监-兰信飞”
且听他又说道“您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之前您的朋友刘晏的离婚官司,正是我们所的同事帮着处理的。”说起大头来,我真是好一阵子都没联系过他了。
也不知道他和牛牛两个现在怎么样。“哦,您好,兰律师。”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清醒之后反应了过来:“您是为了练勇毅的事情来的吧?”“正是。”
兰信飞微笑着看着我,嘴角上扬的样子正像“狡猾”二字的左半边偏旁“我的委托人希望何警官,可以帮帮忙”看样子,康维麟让我转告张霁隆的那段什么“六耳猕猴”、“活仲达”的怪话还真起效果了。
“用不着了。”我瞟了一眼兰信飞“再等半个小时吧,等我们的同事把过渡文书整理一下,他暂时可以无罪释放了。”“呃您说什么?”
兰信飞困惑地看着我。我其实也不想放他,可是几年前的药物过量的案子已经被埋进尘埃里了,现在想找证据根本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