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怕是也分不到几分几角去,跟这些年来他们被人短了的退休金相比,九牛一毛。
而且就算是这个月跟他们分了,那下个月呢?就算是拿出来都分了,秦耀、杨沅沅他们这帮还没正式毕业的学警倒是还好说,给他们那么多钱他们也不会正经花。
王楚惠虽说是个浪货、外加心思有点咕动,目前看起来,很多大事上还是能说得通,而白浩远、胡佳期这二位,尽管不上道的事情干了很多,但并非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不过像许常诺、姚国雄他们该怎么办呢?本身他们现在上班的理想,就是拿命换饭辙,他们的岗位津贴和各种保险不也都别取消了么?
要是我真说,让他们把昨天拿到的篮球赛奖金都吐出来、给这些老人家当退休金,拆东墙补西墙,我在他们那得信任感倒是小事,他们从今天起还有心思继续办案子吗?
“这样吧,各位爷爷奶奶,我这就上楼去,再问问徐局和沈副局。退休金这种事情不是小事,可能也都不是市局自己就能说了算的,同时我也会再写一份报告,打给省厅去,帮您各位催一催。这样做,您各位看行么?”说完这些话,我又环视了一遍面前的老人家们。
没想到,他们听了我的话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惆怅了,相互面面相觑,低下头各自唉声叹气,仿佛我的话,在他们耳朵里,也不过是一种敷衍一般。
我见状,又立刻补了几句:“您各位也先别担心,我这人年龄也小、能力浅、资历也不高,我这其实刚来市局将将巴半年的时间,我也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处理问题,您各位的退休金这方面的这么大的事情,真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面对的
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做了。但您各位放心,您各位都是我外公生前的战友或部下,我也把您各位当我的姥姥、姥爷了,我指定能把您各位的事情当成我何秋岩的事情,我能使多大劲,肯定就帮着您各位使多大劲,您各位说行么?”
“你你外公?你是夏涛的外孙、小夏的儿子?”“对,正是我。”-“诶呀!我刚才就觉着你跟年轻时候的老夏有点像呢!原来真是夏家的外孙子!”
-“怪不得才这么点岁数就能当上重案一组的一把手呢!夏老的外孙,还有啥说的!外公、妈妈都是英雄,这孩子肯定也错不了!”
-“那既然是老夏的大外孙子,咱们也确实都是自己人了!孩儿啊,咱们各位姥姥、姥爷看在老夏的份儿上,咱们也不为难你了!
而且至少你有心,不向别人儿,要么嫌弃咱们这帮老不死的、到处躲着咱们,要么就是把咱们都当傻子、当老年痴呆糊弄咱们。不管咋说,有你刚才那些话啊,咱们这一把把老骨头们,心里也就多少有点定盘星了。”
-“是啊,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赶上讲话了,这都是“黄土埋脖子”的时候了,也不是非得从你这要钱,在这的各位老兄弟老姐妹儿,也都不是那胡搅蛮缠、倚老卖老的人,就是想讨个说法、心里踏实。
所以啊,小伙子,你心里也别有啥负担,咱们这点退休金,要是能要来你就帮帮咱们这帮姥姥、姥爷,要不来,也无所谓了。我们也看手机、看电视,早听说今年省里财政紧张、要从咱们警察队伍这边抢骨头吃。
这要是真是拿了咱们各家的钱、为省里建设补亏空了,那咱们也就当做是把咱们自个为警察队伍最后燃烧一回了!”听着这些老人家多少带着亲近感的慷慨陈词,我脸上陪着笑,心里却越发地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