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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随你咯,李孟强警官‘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不过也好,临死前,我还能看见何秋岩这家伙也被你们抓来我就算死了,也不孤单还有这位这位是谁来着恕我眼拙,这位瞧着眼熟”
猛地一睁眼睛,双目一酸,等我侧过脸紧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总算缓过劲儿来看看周围我待着的这个地方,看起来曾经应该是个办公室或者会议室,墙上还有安装电话线和空调管线的痕迹。
但是现在已经愣是被浑铁打的栅栏给隔成了差不多二十来见方小平米的四个单间,夏雪平跟我都被隔着关在一个小单间里,而对面正有个人,正扶着铁栅栏勉强倚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的鲜血一半再往外渗,另一半结了痂。
消瘦的脸上却给打得跟熏酱猪头似的,上半身的白衬衣也被抽笞得全是一条条殷红的血凛,最缺德的是,他的肩膀横骨,一左一右,正分别被两副应该是从老旧机床上面卸下来的弹簧夹子夹着。
夹子的接触端是钝头,钝头后面还有轴承凿,那一前一后各两对的轴承凿,正好紧紧掐着肩膀的关节跟后肩胛处,钳着肌肉。夹子的上头还各安装了一个旋钮,把夹子拧得结结实实我这才看明白面前这人压根不是倚着铁栅栏半站着。
而根本就是被这对儿车床夹子吊着,想躺躺不下想坐肯定也坐不了,双腿勉强能蜷缩着待着,看着那隔着裤管就感觉像是揣了个包子一样的状态,估计双腿没被打断也得是被打伤了,蹲肯定蹲不起来,我看着光是多看这家伙两眼,我就都替他别扭,就跟别提他自己了。
他此时此刻也就只能是勉强用扶着墙壁这个姿势,能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但是如果一不小心再一动弹,那肯定是一处牵着全身钻心的疼。这玩意学名叫“穿琵琶骨”
这么被人夹上,任你是钢筋铁骨的人也一点都动弹不得,万幸这玩意的头是钝的,轴承凿的头也不算特别锋锐,如果是按照传统的钩子钩琵琶骨,像眼前这个消瘦的家伙,八成是要疼得背过气去的。
待我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家伙正是下午一直都没接我电话的方岳。这下我算是了然了,他都被关在这还被收拾成这副德性了,哪还能接我的电话了,没等我说话,站在我面前的舒平昇居然照着我的胸口踹了一脚。
我不知道刚才我被人从后颈注射了多少克的麻醉剂,不过现在别说我头还晕乎乎的,整个人浑身上下还都多少有些软绵绵的,所以舒平昇对着半坐在地上的我踢过来的那一脚我是真没反应过来,也根本捱不住,随后一下子向后倒栽过去。
这一脚又让我忍不住地一阵闷咳。“嘿!干嘛呢!”在警局门口跟我针尖对麦芒的卢彦,见舒平昇这么待我,却似乎有些不快。“我我看他这不是醒过来了么?我怕他不老实”
“废话!堂君是要我们让他们娘儿俩老实,又没让咱们把他往死里整!怪不得堂君看得上你也不愿意重用你,你这家伙,真是下手又重,心眼又损!还不听话!”
我捂着胸口,冷冷地看着卢彦把舒平昇训得服服帖帖的,又看了看被关在我隔壁的夏雪平也已经苏醒过来。
此时此刻她的身子也是晃晃悠悠的,却仍然硬撑着全身的肌肉筋骨,瞪着眼前的所有人笔挺挺地站着,跟她站在一起的傅伊玫见夏雪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也立刻伸手上去狠狠地搀住了她。
虽然傅伊玫没像舒平昇对我这样对夏雪平动粗,但她此刻却还是跟那个叫秦苒的女人,分别攥着夏雪平的双手腕和脚踝,给她上了一副手铐跟一副脚镣。
“对不住了,雪平,这是干爹的意思。”一边上着镣铐,傅伊玫的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哼。
不过啊,干爹还对你真是好!打小我就记着,他对你这个授业恩师的女儿,比对我和他自个亲女儿都好弄得有的时候我都吃醋。
好在我也知道,他真是只把你当公主大小姐和自个闺女看所以你和何秋岩这个小家伙,也用不着经受什么皮肉苦。”傅伊玫说着,又故意给夏雪平让开了视线。
并且自己也顺着方向看了看被吊着肩膀、打了个半死的方岳,接着又回过头道“但是没办法啊,我干爹命令咱们把你给看好了,咱们只能这样了谁叫你‘冷血孤狼’本事大、能上天入地呢?说起来哈,你们母子俩也真行,一般人少说得一个小时才能醒过来的药劲儿,你们母子俩竟然半个小时多一点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