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了一下。
然后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下了“songya”六个字母,失败一次之后,她又敲下了“songya0924”依旧是失败。试了一会儿,夏雪平又皱着眉,敲下“songya1314”电脑这下竟然成功开了。
“我真是受不了我的父辈们年轻时候的网络字符代码‘1314’,‘一生一世’,这个梗都多少年了邵叔还真是有心了。”
“宋雅?这是谁啊?”夏雪平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看我:“她是佟德达的妻子,他们俩结婚之后第三年,这个宋雅就去世了。
至于是意外还是疾病我就记不住了,而她跟邵剑英什么关系,你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你去帮我盯着点门口,我得把这整个房间里所有电脑上的数据,都上传到国情部的数据库里。”
我只好抿了抿嘴唇,把那张照片塞到了抽屉里面,又看了看夏雪平:“你需要多久。”“我也不知道,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夏雪平对我说道。
接着,她又在邵剑英的电脑桌面上看到了外公和年轻时候邵剑英的合照。夏雪平难过地皱眉闭眼了一阵,忍着心里的痛和恶心,开始在键盘上敲起代码来。
我看她心情不快,便找了个话题逗她:“你挺厉害啊,你说说你,能打架能开枪,能查案子,对电脑还挺懂的。我就不行,看见编程代码我就晕,没了白铁心,我对什么互联网、什么大数据啊之类的,我就是个睁眼瞎。
你说我咋没从你这遗传到这个功能呢?”“什么没遗传?你那是懒!”夏雪平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吐槽了我一句。我本来想绷着脸,但是回味着她这句也不怎么幽默的话,却是越回味越想笑。但正在这个时候,电脑上的数据那边传输了差不多五分钟不到,我俩却同时被一阵声音给弄得全身汗毛树立:外面走廊里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在电脑上,却响起了一阵skype电话的来电提示。
夏雪平正屏息凝神等着电脑另一头的skype通话自己挂断,没想到也不知道这台电脑是如何设置的,提示音乐响了一会儿,居然自己接通了,夏雪平想都没想,直接绕开电脑的摄像头,站到了镜头的盲角里,但是。
随着电话的接通,黑暗中,夏雪平的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与此同时,电脑的音箱里,响起了一个久违了的男人的声音“喂,老头!我才看到我这几天去了一趟沪港,现在在去往q市的路上。
公路上信号不太好,为了不被人发现ip地址,我只能用vpn给你打电话喂,你在吗?我听说怎么着,你把雪平跟秋岩他俩都抓起来了?呵呵,这一家人啊他娘儿俩是不是真拿到啥东西了?给你没有?你听我说,他俩要是能不对,邵剑英?你在吗?你喂,电脑那头的是谁?”
等那边说完,夏雪平总算是忍无可忍,站到了镜头前,冷冰冰地看着屏幕上那人道:“你果然没死,夏雪原。”我听罢,也立刻站到了屏幕前。
而屏幕上的舅舅看到了我和夏雪平后,倒吸了一鼻子冷气,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此刻正坐在高铁上的他,连手机都拿不稳,一个字也没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skype通话一断掉,夏雪平立刻拽着我来到了刚才那个通风口下,并搬了把椅子,垒在了桌子上,硬忍着复杂的情绪,咬着牙含着泪对我说道:“得快走了!他发现了我俩在这儿,指不定等下邵剑英他们也得发现。
你记着刚才咱们俩一路爬下来的感觉吧?据我所知,按照接下来继续往前爬下去的话,会有条岔路,现在你我得分头走了,要不然一起的话很容易都被抓。顺利的话,再有十几分钟,情报局和市局的人就都应该到了。”
“我知道了。”夏雪平抽了抽鼻子,又回过头,带着一丝委屈,去看了看身旁的那个电脑显示屏,然后帮我扶着椅子,让我先钻进了排风口。
紧接着她又爬了上来,踢倒了椅子,关上了铁丝网,接着我俩顺着来时候的方向继续往前爬,没爬两分钟,果然就到了她所说的岔路那里。我回头看了看夏雪平,她抬起手,轻柔地在我的左大腿处拍了拍,示意我往左,她自己则往右去。
“你自己小心点,夏雪平。”夏雪平头也没回,兀自向下爬了下去,温热的通风管道里,除了热风呼啸,似乎还有眼泪打在钢板上的声音。
我顺着左边的管道斜着向下爬着,没一会找到了一件开着灯的地方,我想都没想,拆开铁丝网口,从通风口窜了下去。
结果双脚一落地,我整个人都傻了眼:这里应该是个储物室,里面堆了不少麻袋,麻袋里面尽是土豆、萝卜、芋头、红薯和压缩饼干这些易储存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