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五次之下。
正在气头上的我直接甩开了蔡梦君的手,她见状也有些愣住了,只能侧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我不说话,而我一边拿起刀叉,仔细地切着面前的黑椒牛排,一边在肚子里打着腹稿。
对于刘显扬说辞中的猜想,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会把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如此串联起来,但是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出生之前,有些事情就算是我查档案也根本查不到,有些事情我也只能从别人那里听说,因此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说辞。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眼前这个家伙不仅单单奚落我、挤兑我,把我们家从夏雪平到我外公,再到我父亲都数落了个遍,我不还口,也真枉生而为人。
切完了牛排,我便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然后也抬起头死盯着面前的刘显扬:“刘公子,好口才啊。我们家现在,就差祖宗八辈被你刨坟了,但是你说,先前那个叫于锋的叛国贼的罪行,是我外公对蓝党的栽赃嫁祸,你有什么证据啊?”
“那你知道,这些事儿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怎么知道的?”我又往嘴里送了一勺子土豆泥。
“在座的很多人其实都应该不知道因为当年,蓝党在f市的那个联络官,正是我爷爷!事后我爷爷就被你外公带人秘密逮捕了,在监狱里以‘密谋罪’跟‘叛国罪’关了十几年,前几年才释放,释放之后没多久又生了一场大病,出狱以后一年多就去世了!这都是被你外公还得!”
怪不得怪不得他叔叔,那另一位刘公子要跟艾立威和苏媚珍合起伙来坑害夏雪平。“原来如此呵呵,那你爷爷,他有被我外公坑害的证据么?”我嚼着口中的肉,看着眼前的刘显扬。
“我爷爷做了十多年牢,这难道还不算吗?”刘显扬见我油盐不进,便更加愤怒起来“哦,他坐牢,就能当作自己被人陷害的证据?那照你的逻辑,全天下在监狱里服刑的,就都是被冤枉的呗?何况你自己都说,你爷爷被判的除了‘密谋罪’还有‘叛国罪’,你知道‘叛国罪’如果是在监狱服刑,多少年起步么?
两项罪名加一起,才判了十几年,朋友,您爷爷肯定已经是赶上两党以后的大赦了,但是两党和解了,一个在野党的联络官居然还没被释放,说明咱爷爷这犯罪行为,肯定不止帮着于锋密谋刺杀廖京民这么简单。您叔叔前一段时间,据说是因为暗通外国间谍准备出逃,结果就在安保局的追捕过程中在机场被人杀了。
刘公子,您爷爷可别也是被人查到了暗通境外势力才被关了这么长时间。”“我操你妈的你胡说八道!”刘显扬听完我的话,当下就快气炸了。
他端起手边的杯子就要朝着我身上把杯中酒泼过来,我其实也没想到,坐在他身旁的李允汉竟然会抬手拦住他,于是已经泼出来一些的红酒反而浇在了李允汉和刘显扬自己的手上。
“是我胡说八道,还是新刑法胡说八道?当年法律重新修订的时候,成立了一个五十人专家团,其中只有五个具有红党背景的法学专家,剩下的里面有27个人都是蓝党在过渡政府议会上推荐的。
那上面关于相关量刑方式写得清清楚楚,刘公子您要是不知道,谷歌百度随便去查,对于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那毕竟是我出生之前发生的旧事。
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为什么蓝党没有一个人想着去跟省行政议会或者是跟司法部去帮着您爷爷上诉、去保释您爷爷呢?我想这很能说明问题吧!”刘显扬放下在手里捏着的快碎了的杯子,左右看看后“哼”了一声,便也低着头不说话了。
蔡梦君转头瞪了刘显扬一眼,随后又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走吧,秋岩”“干啥呀,我还没吃完呢!不能浪费粮食么不是?”
我转头看了看蔡梦君,又低下头接着先用叉子叉了一根玉米笋、接着把那块烤青椒也叉住,跟着叉起一块牛肉放在嘴里一起嚼着。
嚼了一会儿后,我又继续说道:“今天这一顿饭,真叫我开了眼,前些日子韬勤先生带着蓝党的不少高层去看望我们市警察局的退休老警察和伤残离职警员,说实话让我很感动,但没想到今天我就成了个不值一提的小警察了。
夏雪平为这个城市流血流汗,在你们眼里就成了可以随便开玩笑、随便过嘴瘾的荡妇了!就这样,您各位还口口声声说,红党那帮人该死?我先不说别的,我且问您各位您各位家里有谁,是当年真正跟着蓝党从南岛返回来的、或者家里是当年一直为了反对红党专政、尔后整体改革才从海外回来的?
据我所知,咱们y省没几个这样的吧?请问你们各位的父母,又有几个不是当年见风使舵,从红党中退党然后迅速转投到蓝党这边的?我这个不懂事、没规矩、没资格的家伙,今天还就要问一问了!”
“操,你还挺大义凛然?我妈就不是当年从红党里出来转投蓝党的,怎么的吧?要不是看在姜大哥和娜姐今天过生日的份儿上,姓何的,咱们哥几个今天真他妈想就在这动手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有其母必有其子么。”“你啥意思?”“令堂曾经有个名字,叫祝思琪,这件事是不是祝公子您自己都不知道?”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不嫌事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