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谦露出笑意来,可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几分不舒坦来,但这份不舒坦被野心覆盖。
这正事商议过了,侯夫人就想起刚刚偲茶所言,试探道“儿啊,你和那穆浅的婚期还有些日子,你后院空荡荡的,一般男子像你这么大孩子都几岁了,娘这里有几个不错的姑娘,不如拨给你?”
怀谦一听就皱起眉头,想也不想的拒绝“娘,浅浅还未进门我就纳妾,这让大家怎么想浅浅?纳妾的事情儿子不会同意的!”
侯夫人听这话觉得心头气都不顺了,伸手顺了顺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眼里就只有那穆浅,可你瞧着她那身子,像是好生养的吗!”
“娘!”
“好,娘不说了,知道你心疼那穆浅,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你这样喜欢她,那这婚期就提上一提,早日将她娶回来,免得你日日牵挂!”侯夫人眼睛里都是算计。
怀谦自然不会怀疑母亲的话,听了顿时心生喜悦“多谢娘体谅!那这些事情就麻烦娘了!”
侯夫人点点头,心里越发不满穆浅,这份不满就是因为儿子对穆浅太过看中所致。
此时心宁阁内,偲茶和糖豆回来后,偲茶忙让糖豆脱了衣服检查糖豆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颈脖下的肌肤通红一片。
“小姐,我没事!你不要生气!”糖豆被小姐按在椅子上坐着,有些不自在。
偲茶拿出伤药来,亲自为糖豆上药,期间糖豆哪怕疼痛也不表现出来,更是让偲茶觉得内疚不已。
“让你受委屈了!”偲茶叹息了声。
“小姐你说什么呢,哪家的丫鬟可以被主子如此看中,小姐您还为我出头,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哪里还有什么委屈!”糖豆真诚的说道。
偲茶也明白糖豆的忠心,故而那些虚伪的话也不多说。
接下来的日子,偲茶发现候府上下对自己似乎越发的客气了,当然除了那个娇滴滴的怀婉,就是武安候都特意和自己一起用膳,对自己可谓和颜悦色。若是一般女子只怕会认为这是亲情,可偲茶太清楚这候府上下所有人的嘴脸,故而这些人对偲茶越好,偲茶就越发的警惕小心。
偲茶住在候府也有半月之久,这半月偲茶就老实呆在候府,有时候跟着兄长出去逛逛,仅此而已。
这日,偲茶刚刚陪着兄长逛街回来后,就瞧见如梦满脸喜色的跑过来,手中拿着一张精致的帖子“表姑娘,好事!好事!夫人让我将这帖子给你,让你明日随夫人一起去赴宴!”
相对于如梦的喜色,偲茶冷静的将那帖子拿过,帖子上描绘着精致的牡丹花,打开帖子还可以闻到一股墨香。只是瞧了眼偲茶就明白,原来明日是府丞钱府相邀,为其女儿的及笄宴。
府丞?钱府?偲茶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更何况自己一个寄居在候府的表姑娘,哪怕这燕京有人知道自己的到来,却都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这钱府的帖子特意有自己,说明来者不善,更何况那日自己可是好生得罪那位钱公子。
“表姑娘,明日有很多燕京贵人前去,我给你好生打扮一番吧!还有,燕京很多事情表姑娘不清楚吧,明日我定会一直跟着表姑娘,不会让您出错的!”如梦说着就有些跃跃欲试,可偲茶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欲望。
不用想偲茶也明白,这如梦是将自己当成踏板了,人有野心偲茶不反感,可若是有人想要利用自己偲茶可不会做那个傻子。
“不必了,明日糖豆跟着我就好,你和如歌就呆在心宁阁!”偲茶说着,已经不想看如梦的神色,直接带着糖豆入了房间。
第二日,偲茶来到正厅的时候瞧见怀谦和怀婉兄妹二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两人瞧见偲茶,怀谦目露惊艳之色,倒是怀婉撅着嘴巴很是不屑。
今日偲茶穿的如芙蓉般,一身水碧色,乌发如云,这般颜色衬得她眉目精心动魄般的美丽,放佛是烟雨中幻化而生的精怪般。
“打扮成这样子,给谁看啊!”怀婉冷哼了声。
偲茶无异和怀婉争辩,此时侯夫人也姗姗来迟,她先是瞧见偲茶的装扮被惊艳了下,然后笑着说道“你这般打扮可真是好看,女孩子嘛就该多打扮打扮,也让人知道我候府的表姑娘是何等的美貌!”
“姨母过奖了!”偲茶谦虚着,可心里却很是不喜,只是因为侯夫人的语气就如同对待一个货物般,怕是今日自己随着侯夫人的作用亦是在此。可,偲茶既然来到这燕京,自然也明白那些虚伪的应酬自己就该习惯,好在上辈子自己面对那些早就得心应手。
偲茶和怀婉随着侯夫人上了马车,怀谦则是骑马而行,旁人瞧见这一幕只会以为偲茶在候府越发得宠,但只有偲茶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