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谦这话让偲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上辈子自己不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里为怀谦为候府忙碌,可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还不是生生被怀谦给气死。这辈子,怀谦竟然还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简直让偲茶想要瞧瞧怀谦的脸皮有多厚。
偲茶那双桃花眸盛满耀眼的怒火,让她的眼眸看起来格外的璀璨。
“世子管的可真宽,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世子你来指手画脚,世子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然这候府世子未必能抗的起来!”偲茶说完,直接狠狠的推开拦路的怀谦,头也不回的离去。
“啊,好爽!”偲茶深吸一口气,这样怼怀谦心里舒坦多了。她很清楚怀谦自负的很,可武安候每次却说怀谦没有大能,故而怀谦对这样的话很是抵触,哪怕不亲眼瞧见偲茶也知道怀谦的脸有多臭,这一连怼两个仇人,偲茶觉得候府的空气都变得舒畅。
站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怀谦一向以谦谦君子示人的面容变得狰狞不堪,他一手将路边一盆松树给推翻,还是气不过踹上几脚。
明明他是好心劝偲茶,却不想偲茶竟然说出这般话来,这话若是旁人说怀谦也不会这样生气,可偏偏是他动了心思的偲茶说出来,这让怀谦觉得自己男人的面子受到莫大的侮辱。
怀谦目光带着几分恶意,好,既然你不听我的,到时候你别后悔。
忍着心里的怒气,怀谦踏入丽宁苑的时候就瞧见母亲坐在上位,而穆浅则是站在一旁脸色难堪。
“母亲,儿子给您请安了!”怀谦说着,此时穆浅瞧见来救自己的怀谦目光里都是委屈和惊喜,一双水盈盈的目光中欲语还休。
侯夫人本来正在敲打穆浅,瞧见儿子急匆匆赶来的样子,心里越发不舒坦。这儿子是自己的,可现在还没成亲呢就向着穆浅,若是成亲了那还得了。侯夫人想起,曾经穆茶在自己不论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从不告状,儿子也不会为了她和自己闹矛盾,这不对比不知,一对比就瞧着穆浅不舒服,连带着对儿子也没了好脸色。
“给我请安怕是假的,怕我欺负浅浅是真吧!你母亲我也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不成,更何况还是她自己来的,我可没有请她来!”侯夫人夹枪带棒的说道。
穆浅此时暗戳戳的移动步子站在怀谦身侧寻求保护,她听了这话脸色变白忙解释“夫人您误会了,您对我很好,谦哥她很是孝顺您呢!”
“那还用你来说吗!若是没有你在其中,他会更孝顺!”侯夫人呵斥道,她最瞧不上穆浅这话还没有说上几句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和曾经武安候那些妾室一个德行,侯夫人在这样的女人手中不知吃多少亏。
“母亲!”怀谦觉得头疼,他瞧着身边的穆浅,瞧着穆浅一副依赖自己的目光,只能朝着目光说道“您是我的母亲,我自然敬您!可浅浅是我今后的世子妃,是儿子喜爱的女子,儿子希望你们可以相处的很好,您平日里对浅浅宽容几分,浅浅是个好姑娘,您会喜欢她的!”
怀谦这话让侯夫人心气不顺,瞧瞧,瞧瞧,这话里话外还不是向着穆浅。就在侯夫人要发怒的时候,俞嬷嬷忙上前来忙扶着侯夫人放在一旁的手。
“世子您误会了,老奴说句僭越的话,不知可否?”俞嬷嬷低着头说道。
怀谦对俞嬷嬷还是有着几分尊重的,毕竟俞嬷嬷不仅仅是母亲身边的人,更因为他从小也是俞嬷嬷帮着带大。
“俞嬷嬷您说!”怀谦说道。
“夫人就您和小姐一双儿女,夫人对世子和小姐的关怀想必世子心中有数!夫人只是爱之深责之切,毕竟穆姑娘今后嫁入候府,往里说穆姑娘今后要打理候府上下,往外了说穆姑娘代表的是候府的脸面,更何况还有前世子妃在前,夫人也是怕穆姑娘落了下乘,故而才会严厉了些,世子您是夫人的孩子,可万万不能怀疑夫人的心啊!”俞嬷嬷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侯夫人原本被气糊涂了,此时俞嬷嬷的一番话顿时让侯夫人故意装出一副难受的神色来。
“罢了罢了,我的一番苦心连儿子都不能理解,我还操心什么呢,还不如早早去了给他们腾地方!”侯夫人说着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怀谦心怀内疚,穆浅刚刚因为怀谦向着自己的那自豪之色忙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上前去宽慰侯夫人。
“母亲,是儿子不孝,惹母亲伤心了!今后母亲您好生教导浅浅!”怀谦握着母亲的手,说的那是义正言辞。
穆浅哪怕知道这是侯夫人的手段,可头上顶着婆婆她怎么也得受着,只能跟着附和“是啊夫人,我今后必定会听话,不会让夫人您丢脸的!”
侯夫人一手握着一人,好一副一家祥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