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穆浅的目光朝着偲茶背后的屋内瞧了瞧,据她所知这次偲茶来燕京带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少说东西也值一万两,偲茶急匆匆的出嫁,这些东西还不是由她吞了去。
仆人们朝着偲茶靠近,还未靠近偲茶一步内,只见糖豆上前直接将一仆人给打倒在地,她站在偲茶身前,不让任何人欺负了偲茶。
曾经糖豆也只是力气比一般女子大些,可现在糖豆解决一个强壮的护卫都轻而易举,简直是不同往日。
“你?你竟然纵容自己的丫鬟如此放肆!”穆浅被糖豆吓了一跳,明明糖豆不在府中,为何突然出现,还有站在偲茶身边的知夏为何诡异的回来,这一切都让穆浅觉得惊恐,更加让她肯定要毁了偲茶。
怀婉也被糖豆的身手给震惊到,她愧疚的瞧着偲茶,终究还是开了口“表妹,你替我嫁入赵府是我亏欠了你,你放心,你入赵府后会衣食无忧,我定会补偿你的,你就乖乖换了嫁衣出嫁,不好吗?”
从怀婉的表情上看,她似乎一切都是为偲茶好一般,可她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自私。
偲茶盯着怀婉,这还是怀婉第一次叫自己表妹,曾经她以为的那个还有良知的小姑娘终于在这候府的染缸中消失了。
“衣食无忧?我偲府家财万贯,我还用嫁人才能衣食无忧?既然你觉得赵府这样好,不如你自己嫁?不,这本来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当然该你自己嫁!”偲茶讥讽的说道。
“你!”怀婉被偲茶这话给说的脸色通红,她瞬间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告诉你,你今日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偲茶完全不害怕,十几位护卫慢慢的上前,偲茶由着糖豆护着,一个个护卫倒下,然后又有另外一个护卫冲上来。
慢慢的,糖豆也有些体力不支,可哪怕如此她也未曾有后退半步。
偲茶就站在那里,她的目光打量四周,就在此时,偲茶瞧见站在心宁阁门口角落的怀谦,此时的怀谦就站在那里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怀谦是知晓今日的事情,他舍不得偲茶这样的绝色嫁给旁人,特别是他总觉得偲茶有种熟悉感,可偲茶对他的态度又让怀谦觉得该让偲茶吃点苦头,他就站在那里欣赏着偲茶的无力。
怀谦也发现偲茶的目光瞧见了自己,既然被看到,怀谦也就大方的不再躲藏,他大大方方的走入院落,朝着偲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目光。
不得不说,偲茶真的被怀谦给恶心到了,她此时甚至觉得怀谦和穆浅果真是天生一对,都是这般厚颜无耻。
“拿下她!快!”瞧着糖豆的体力不支,穆浅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仆人们吼道。
剩下的几位仆人一拥而上朝着偲茶扑过去,穆浅睁着眼睛,恨不得那些粗鲁的仆人触碰到偲茶的身体,让偲茶受辱。
可,那些仆人别说触碰到偲茶的身子,他们都还未曾靠近偲茶就已经被墙头上的箭支射入后心倒在地上。
“啊!”惊叫声从怀婉和穆浅的口中发出,就是怀谦也被吓的连连后退准备逃跑。
倒是偲茶目光惊喜的朝着心宁阁的墙头看去,就看到自己院落的墙头不知何时站满了身穿黑衣面无表情的暗卫,为首之人乃是遇安,而这些暗卫的手中正拿着弓箭。
偲茶目光四下寻了寻,没有瞧见纪周的身影有些失望,就在偲茶想着纪周去了哪里的时候,只见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本王倒是要看看,何人敢对本王的未婚妻无礼!”
纪周一身石青色蟒袍,腰扎黑色腰带,神色坚毅带着不满,宛若巍峨高山般踏着大步而来。
纪周的出现,让一众人等都被吓的魂飞魄散,就是怀谦亦是如此,更不要说纪周的那句话更是让众人觉得五雷轰顶。
“见过摄政王!”众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行礼,因为众人都跪着,反而站在那里的偲茶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偲茶和纪周平日里相处随意的很,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懂规矩,可现在瞧着这么多人行礼,偲茶才反应过来纪周平日里对自己太过包容,偲茶弯腰正准备跟着行礼,却不想纪周一个大步走来直接托起偲茶的身子,语气宠溺“你要行什么礼,你又不是旁人!”
怀谦的目光如同要裂开了般,他一直等着偲茶向自己求饶,却不知偲茶竟然不知何时入了摄政王的眼。不,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将偲茶威胁入燕京的吗,可后来为何他候府会放弃这个想法,此时怀谦的脑子中都是悔恨和慌张,到底要怎么办,才可以免去这场灾难。
若是说怀谦此时脑子混乱,那么穆浅就是惊到整个人都怀疑人生了,明明偲茶就要被毁了,可为何还能够平安无事,且出面的还是摄政王。穆浅希望刚刚没有听清楚摄政王的话,可偏偏她听的一清二楚,偲茶她竟然是摄政王的未婚妻,这怎么可能。
不论众人如何想,纪周已经拉着偲茶大刀阔斧的坐在心宁阁的院落,一双眼眸盯着众人“来,给本王说说,你们这是要对本王的未婚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