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手方才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留有余温,冰寒刀锋刺下时,她眼中流出滚烫温热,他笑道:“歌儿,你看,你的心,从未变过。”
狠下了心,慕歌儿伸手握住他拿着刀的掌,用了劲儿压下,她瞠目咬牙,“陆离笙,苦肉计嘛,不得做得逼真些?”
“歌儿,怎样都好。只要你解恨,你便动手;只要我一日未死,你就一日是我陆离笙的妻。”
她将刀拔了出来,鲜血滴落衣裳,好似春花绽放,“陆离笙,你就是笃定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受尽媚人散的折磨,毒发身亡。你想让我愧疚,我不会如你的愿的。”
白琅替他处理伤口时,颇是无奈,“你说你,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非要逞强。”
陆离笙敛衣坐起,道:“白琅,我告诉过你,不许告诉她我的病情,你是怎么做的?”
“她本就知道这毒的厉害,我不说,她就猜不到么?阿笙,你大可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憔悴成了什么样子。”
……
慕歌儿将白琅唤了过来,却没问陆离笙的情况。
白琅急了,不由为好友抱不平,“慕歌儿,你当真半分不关心他?”
慕歌儿不答反问:“此前让你去找的人找过了么?”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明明在为他考虑,却偏偏要这样伤他。你明知他早已悔过,浪子回头金不换,慕歌儿,你们这样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白琅,我信你,是因为你是灵儿的夫婿,而非陆离笙的缘故。若你当真是好心,就不应在他跟前嚼舌根。”
什么时候到头?约莫等他好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该消散了。
如是想着,竟是难得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