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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衍之的外婆？那不就是……”
傅众德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当年跟我相好的那个苗女的母亲。”
他一边说，一边偏头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苗疆的那个画面。真美啊，山清水秀，仿佛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可我运气不好，在那里遇上了一场泥石流，被埋在里面差点死掉。”
傅婷：“是费衍之的母亲救了你？”
“对。他母亲那天正好上山采药，看到我被埋，就救了我，并把我带回了苗寨。
“说实话，他们那个地方其实很排外，他们总觉得外面的人不好，会害他们，所以对我一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有衍之的母亲，她一直以平等的眼光看我，并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后来，我渐渐爱上了她。
“我本以为，我和她的生活，会就这么平淡的进行下去。却没想到，有一天，她的母亲突然找到了我。”
提到这个人，傅众德不知怎的，连拿着烟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爸，你抖什么啊？她很可怕么？”傅五洲不以为然的问。
傅众德深吸了口烟，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不是可怕，而是……而是恐怖！因为……因为她是他们寨子里的草鬼婆！”
草鬼婆？
听到这3个字，正在另一边监听的陆柒微微皱了一下眉。
早些年，她听养父说过，说苗疆地带，有擅长养蛊的人。
这些人中，又以女人居多，故而又称为草鬼婆。
草鬼婆从外表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但每逢端午节前后，暑气最盛之时，草鬼婆就会进山抓一些毒虫毒蛛，将它们关到一起。
等里面自相残杀，只剩下最后一只毒虫的时候，则蛊成！
“她母亲跟我说，既然我已经跟她的女儿在一起了，那就必须一生一世对她的女儿好。否则，她就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耳机里，傅众德的声音还在继续。
“爸，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她说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就死无葬身之地？她以为她是谁啊？”傅五洲明显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住口！”
傅众德厉声喝道：“她……她是真的很厉害！我曾经亲眼看见过，她用蛊虫杀了他们寨子里的一个人，只因为那个人在跟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用敬语！”
“天呐！这么恐怖的么？”傅婷明显也有些被吓到了。
傅众德再次深吸了一口烟：“她当时……当时让我发誓，说一生只能爱她女儿一个。不然，她就用她豢养的那些蛊虫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我怕死，就发了。可……可在发誓的同时，我对他们家也充满了恐惧。
“这种恐惧，在我的心里，不断地放大，放大，以至于最后都超过了我对衍之母亲的喜欢！”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傅婷觉得无限感慨。
的确，如果让她一辈子都活在那种高压之下，她也会很不可开心，甚至宁愿死去。
“后来呢？后来你就跑了？”她问。
傅众德：“我被逼迫着，和衍之的母亲成了婚。衍之的外婆，也因此对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儿警惕。于是，那天夜里，我趁他们都睡着的时候，一个人逃出了寨子，然后离开了那座大山。”
“所以，当我说五洲被人害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她的干的？”傅婷问。
傅众德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一定是她！因为我抛弃了她的女儿，她对我们傅家恨之入骨。可她不想就那么便宜了我，在弄死我之前，一定要把我先搞到家破人亡！”
一切，都对上了！
陆柒在心中暗叹。
难怪费衍之一心想要夺得傅家的家业。
也难怪这整件事情里，都有一个玄学高手在操纵。
闹了半天，其实都是那个懂蛊的草鬼婆在搞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