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榭里伺候的四名婢女应了一声“是”,然后福身退下。
百里玉郎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双锦,凤如画看出他的用意,说道:“我与太子殿下您单独见面总归是不妥得,不用避讳她,有什么话说吧。”
百里玉郎见她如此坦荡,轻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随后渐渐变得浅淡,目光冷凝:“夫人几日前约我在太白楼相见,为何没去?”
“我什么时候约……”她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但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她确实没约过他,但玉无双约过他,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她就是玉无双了?
她敛了惊愕的情绪,故作镇定的浅笑:“贵人多忘事,太子殿下恐怕是记错了,且不说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毁坏我的名声,我这些日子也未曾出过府。”
“是吗?”百里玉郎将手中的折扇放在桌上,端起凉茶小酌了一口,似是不经意的道,“听闻夫人有一个师傅叫韦沧海,他擅长易容术,不过可真是巧了,前两日玉无双约了我在太白楼,他的身高,体型正好与你相似。夫人,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凤如画的心里突突直跳,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称病不见他。
她喝了一口酸梅汤,正襟危坐地看着他:“太子殿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论身形辨人你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前几天他还在四处打听玉无双的下落,今日便上门前来向她确认,知道她是玉无双的没几个人,是哪里出了错,泄露了身份?
百里玉郎笑了笑,没在说什么,小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凤如画心烦意乱的将他送到府外。
她记得云侍天说过,百里玉郎四处找玉无双是因为她会弹九曲魔音,若说豫王野心勃勃,百里玉郎比豫王的野心更大,至少豫王想要的只是天照国,而他要的却是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