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门处。
巡视城防的两位将领站在城头,眺望远方,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陈大虎道:“二弟,你说这近来是不是很怪?”
陈二虎皱眉,抱着长枪,缓缓道:“确实有些奇怪,最近有多个车队出城,看起来非富即贵。”
陈大虎道:“嗯,上面频繁传来口谕,让咱们行方便,但咱们的方便行的有些多啊。”
陈二虎呵笑一声,道:“大哥,他们可是给了真金白银,最近几日赚的比咱们十几年都要多。”
陈大虎道:“也是,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大不了咱们远遁江湖,有银子还愁没好日子?”
陈二虎点了点头,又道:“怕不是真要出什么乱子了?会不是那两位要...?”
陈大虎赶紧踢了弟弟一脚,呵斥道:“不许乱说,咱们这两下子可斗不过那些大人。”
陈二虎讪笑了笑,不再搭话。
“千户,有车队出城?要你下来叙话。”下面城门处,一个守卫朝着兄弟俩喊道。
“来了,喊什么喊?去投胎呀,娘的!”
新洲城外。
一望无垠的草原尽头,突然出现一个黑点,随后连成一条短线,一炷香后,那条线铺满天际,犹如滚滚江水,扑向新洲城。
天空中,几十只巨鸟盘旋,发出瘆人的叫声。
大地上,地面犹如地震般颠簸,正在吃草的兔子被震得双脚脱离了地面,慌忙钻入洞中。
新洲城头,守将韩当持枪而立,凝视远方那潮水般的敌人,耳边只有呼啸的北风和身边几位军官极速的心跳声。
一位千户上前,怯生生地道:“将军,敌人如此之多,我们如何守住?”
韩当哼了一声,冷冷道:“当年龙牙国战,兵比现在还多,还不是落荒而逃?何惧之有?”
这显然是给身边的将领打气,但这话说服不了他自己,当年之惨烈,他至今仍历历在目,不知道多少次梦中惊醒。
韩当心中一叹,将还是那将,兵还是雄兵,只可惜没了太子和大柱国,谁来坐那定海的神针?
“拉起吊桥,备好箭矢,准备守城!”韩当高声下令。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厚重的号角吹响,呼呼的北风将旌旗吹起,却吹不散大皖将士心头的阴霾。
百里泊大营。
四人来到辕门前,哨兵发出预警,一队人马出营,快速将四人围住,抽出朴刀,对准四人。
为首的百夫长上前一步,扫视片刻,忽然一惊,立刻下马,拱手道:“陆将军,您不是被通缉了吗?怎的还敢回来?”
陆正峰也不下马,冷声道:“来见大将军,速速带我入营。”
百夫长有些犹豫,有些怯懦地说道:“大将军有令,如见到你,就地诛杀,将军还是莫要为难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