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婷躲在母亲的怀抱里,红肿着脸颊,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恨意。
为什么顾若溪没被赶出来?
顾震天最先反应过来,忙走上前去,朝这暗祁微微拱了拱手:“哎呀,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并非对顾……溪儿无礼,她是我的女儿,可是向来撒泼惯了,你看看她,不仅伤了妹妹和兄长,还把家拆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虽然心疼她,但是也痛恨没有教导好她啊。”
暗祁冷哼一声,站在顾若溪的身前:“顾丞相不必说这么多,还是好好想想,到了寒王殿下面前,要如何解释吧!
不过我也好心提醒丞相一句,别把鱼目当珍珠,当心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顾丞相的脸色一僵,心里虽然暗暗气愤,小小一个暗卫都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面上还是一副讨好的表情:“是是是,暗侍卫说得是。”
顾若溪站在一旁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这一家子,不仅是奇葩,还欺软怕硬啊。
“那我现在能去拿东西了吗?”
“请便!”
顾若溪挑眉,微微直了直身,步履从容,朝着院子里走去,甚至连看都未曾看那些人一眼,从丞相一家人身边款款而过。
风里,发髻上的青丝微扬。
顾震天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痛苦捂着胸口的顾北宣。
“你们去找个大夫,给宣儿和婷儿看看。”
顾北洛不甘开口:“父亲,难道这件事就这么忍了吗?三弟和妹妹遭了这么大的罪,凭什么要轻易放过顾若溪啊!”
“别惹事!她现在的身份和从前不同,当心惹恼了寒王殿下。”
“可是……”
“行了!都别说了,要不是刚才把顾若溪拒之门外,也不至于会如此!”
顾震天气愤开口,冷冷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单薄的背影许久,才转身大步离开。
这头,顾若溪回到原主原来做姑娘时的院子里,驻足片刻。
身后的暗祁也跟了上来,在看到他们王妃以前住的院子时,眼底也忍不住冒出火来。
太过分了!
他们王妃好歹是丞相府的五小姐,住的地方还不如一个下人!
突然间想起,新婚之夜,他把顾若溪安排在一间柴房当中,为什么顾若溪不哭不闹,表现得那么安静了。
想到这里,暗祁心中顿时有些悔恨,当初他可真不是人,竟然那么对待王妃娘娘!
“劳烦暗侍卫,帮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吧。”
顾若溪让暗祁帮忙搬出来了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头,都是原主曾经为了讨好顾家人做的美肤膏,香囊以及起早收集的露水。
昨天出嫁的时候匆忙,顾若溪甚至都忘了,她把这些东西给落下了。
这些可都是原主的心意,现在,就算是全毁了,也不会再给这家人一点!
暗祁搬着箱子走上了马车,而顾若溪走出房门,在看到院子里那一盆盆盛开的鲜花,眼底逐渐变得冰寒。
走上前一步,将那几盆曾经精心呵护的花草一一踢翻。
她最不喜欢养花草了,看到这些,顾若溪只觉得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