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后联邦时代出名的机械技师,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制定了小型舰载机动力系统标准的人的后代,应该还是值得他们这么做的吧?
毕竟姓兰斯塔洛的人,还是挺少的?
“林曼?兰斯塔洛?没错吧?”
这么说的确是找我了,所以看起来应该就是因为我的父亲了。
“确实是我没错……”
所以他们抽了我血,还是要验证我的身份吧?
然后不等着结果出来,就把我带走,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我岂不是就活不成了?
“你知道栀子花吗?”
不等我继续说些什么,加里宁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便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栀子花?
这肯定……不会是树上长出来的那种栀子花吧?
不对啊,现在和我说这些事情的话,如果我真的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真的会凶多吉少的啊!
啧!
要不要装疯卖傻呢?
“挺香的……”
我在说什么呢!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说的不是这种栀子花。”
我这么紧张的吗?
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理活动和实际上表现出来的状态严重不符,这是非常紧张的表现。
有的人紧张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有的人紧张恰恰相反,能很好的被隐藏起来。
说的好听我这叫紧张不明显,但是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说起来现在的这个时代,科技突飞猛进,让我们的生活有了飞跃性的变化。”
“星舰的出现让星际旅行成为了可能,让我们探寻宇宙和采集资源变得更加便捷。”
“但是这也带来了很多弊端,比如极端殖民……”
加里宁也不想管我是否愿意听,将眼镜摘下后开始擦拭了起来。
“在很早以前,参军当兵是几乎下面这些殖民星系里,那些贫民百姓想要出头的唯一办法。”
“同时,也是他们见识到这个多彩又黑暗世界的唯一机会。”
加里宁就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眼神之中的光芒也不再像刚才那么闪耀。
“我也不例外,他也不例外。
他?
在这个语境了莫非其实指的是我的父亲?
车辆一直在高速行动,窗外的景色也不断掠过我的眼前,明明窗外阳光灿烂,但是加里宁的话却让我有了一种阴冷的感觉。
我可能大概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了。
“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我来自北部的罗西利亚,是出了名的平民窟星系。”
“你或许也听说过,在我们那个环境极端的家园里,贫穷为我们带来了沉重的赋税,而沉重的赋税则又反过来导致了新的贫穷,循环而下。”
“我的父母在越来越沉苛的赋税下迫不得已,将我送进了军校,因为那里不仅不需要花钱,甚至有时候还能得到一些微薄的津贴,能补贴补贴家用。”
“那会儿赶的巧,也赶的好,正好赶上了帝国侵略北十字星系的三月战争,他们给了我们一个把自己卖给联盟的机会。”
“嗯,那会儿还叫公国联邦吧,但是意思都是一样的。”
三月战争吗?
我记得是十几年前因为什么来着?帝国入侵了公国联邦的后花园,导致爆发了惨烈的战争,因为战争时长只有整整三个月而被称为三月战争。
“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他,同样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不得不进入军队,这让我们一见如故。”
虽然溃败投降,但是在这次战争中帝国首次使用了舰队跳跃和投送技术,让原本安全的公国联邦腹地直接暴露在了帝国的威胁之下,这也间接导致公国联邦的瓦解和现在联盟的出现。
“惨烈的战斗,两军在地上、在天上、在宇宙里不断投入新的力量,他们相互撕咬,碾压。”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本能的服从着不断送死的命令,不断的从血海里爬出来,带着身边战友的碎尸,或者遗物。”
“但是我和他并不一样,样样都精通的他很快就被上面的人看重了,而我却只能在战斗中不断的厮杀。”
“他走之前告诉我,想要改变这样我们只能送死不公平的境遇……”
这是……什么狗血的革命剧情吗?
该死,要燃起来了。
“那个时候正是栀子花开放的季节,所以我们约定以栀子花为暗号,寻找有意者和我们同行。”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改善底层士兵的待遇,结果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
“后来虽然他已经离开,但是我们还是把他作为我们中的一员来尊敬,他也利用空闲时间和我们交换情报和材料。”
“直到有一天,我们知道他战死了,虽然后来才知道他只是被俘虏,到了敌对的国家去,但那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本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没想到在前不久,我收到了他的来信。”
“是关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