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揉揉发痒的鼻子,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不准笑!”
方应看佯装受了伤,倒在榻上,捂住胸口唉哟呻吟道:“沈大人不仅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哭成梨花带哭,还想谋杀亲夫。本侯肝肠寸断,吾心好痛。”
沈酒破涕为笑,“起来。”
见她笑了,方应看星辰闪烁的眼底染上了宠溺的笑意。他伸手环抱住沈酒的小蛮腰,吊着好看的眉眼睨她,接着演苦情戏:“不起来,除非你亲我一口。”
“信不信我踹你一脚。”
话音未落,方应看立即坐了起来,端正衣冠,修眉星目,俊美无双,自带桃花的眼角微微扬起,从容自若的神态间自生一种贵气,哪还有刚才那副向娘子撒娇耍赖皮的样子。
沈酒伸出两指,夹住他的脸颊,“大师兄的醋你也吃,小气鬼。”
折扇一出,勾住沈酒的手指,将她揽到自己腿上。方应看目不斜视道:“你的心尖只能有我。”顿了顿,想到方才她哭得伤心不已的样子,又道,“当然,本侯也不是霸道之人,允许你想别人。但是,本侯绝不屈居第二。”
阳光从帘子的缝隙里照进来,栖在方应看脖颈处如玉如瓷的肌肤上,将他的黑发在上面落下淡淡的一小片阴影。
“人间常有悲欢离合,别人我不敢保证,我方应看绝不会离开沈酒。此生此世,绝不让你为我流一滴眼泪。我要你笑,皆因我。”他通情达理,也对是非善恶、人间悲凉通透。
乌黑的瞳眸里倒映出心上人的模样,除了她,世间万物不过是过眼云烟。沈酒心尖不可抑制地颤动,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他的眉心。
她说:“第一是你,唯一也是你。”
“如此甚好。”方应看十分满意,握住她的右手,在指尖落上细密的吻,一脸坏笑:“你想不想知道,无情与我说了什么?”
以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肯定不是好话。
“他问我,我和你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酒张大嘴巴,“大师兄真这么问你?”
方应看点点头,把玩着她的头发,“他怕你公事操劳,身子吃不消,影响孕事。你是女儿家,他不好直接开口问你,于是问了我。”
“你怎么回答他的?”
咳、咳!方应看清咳两声:“我家沈大人以事业为重,尚未有此心思。”沈酒被她逗乐,又听他深情说道:“阿酒,一切以你为重。你若不想生,我便随你。你我二人白首到老,鱼水相濡,岂不快哉。”
“方应看,你连未出世孩子的醋也吃!”
方大侯爷的心思被一眼看穿。
日暮淡淡,斜阳西望,银鞍白马向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