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矜在前排听了俩小的唠嗑,想到之前在神木镇,宋承骁本来就因为家里的事儿难过不已,结果打电话到燕城想从昔日交好的朋友那儿打听打听情况,却吃了个瘪。为此,宋承骁郁闷了好几天。
他这个十八岁的成人礼可真够沉重的,直接让他看到了人性的伪善。
想起来,武子矜就心疼自己这大外甥。
“嗯,小姨你别担心,我都想通了。反正我今后就认江一山和问永宁两个兄弟。”
宋承骁点点头,他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已经能坦然面对了。
就像他爷爷跟他讲过的,不经受些风雨,他永远都是温室花朵。只不过宋家之前根深叶茂,着实没什么风雨去磨炼宋承骁。
这次倒好,直接来了个大的。
可他到底是宋家人,短暂的伤怀之后,是更坚定的信念。
他就不信他们家就此完了,就算真的败了,只要人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说起来,江一山不是在国外读书嘛?这次是特意为了你的事儿跑回来的?”
武子矜自然知道这个江一山是谁,他老爹可是比李老还厉害的存在,只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行事越需要谨慎。
这次宋家出了事儿,江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以武子矜了解到的情况,江家在暗中使劲儿呢。
只是这些不好放在明面上说,燕城的关系,盘根错节,稍一不留神就容易受牵连。
而且再交好的两家,对方也不可能为了别家的事儿置自家的安危于不顾,那样鲁莽的行为绝对不可能发生在燕城这个地界儿。
有头脑的人都明白,只有保存了自己,才能有机会捞宋家。
“嗯,他一接到信儿就给我打电话了,他安排还学校那边的事儿就坐飞机回来了。问永宁在边疆,他反倒不能像江一山那样想回就回。”
宋承骁提起这俩好哥们儿,心里也是温暖极了。再看看身边坐着的小姑娘,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曾孤独。
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人陪伴着他,支持着他,他是个超级幸运的人呢。
“你家的事儿有些复杂,眼下瞅着严重,但是我估摸着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连个罪名都还定不下来。只要你爷爷你老子他们撑住了,给咱们争取时间活动,肯定会有峰回路转的机会的。”
驾驶着车子的冯云开目光盯着前面的路,斟酌着给宋承骁吃定心丸,他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但是这种倾轧和迫害他见过得也不少。
处于权利漩涡中的人,一起一落都是常事儿,只看谁能稳得住。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丝毫不担心。
宋家就出了宋承骁这么一个老实孩子,剩下的宋家人一个比一个精。
眼下瞅着吓人,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韬光养晦呢?
冯云开不是阴谋论,他总觉得宋家的事儿出的蹊跷,仿佛一夜之间就落败了。
树大根深的宋家能这容易就被扳倒?着实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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