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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黑纸白字你要反悔？咱们法庭见！”薛蛮一脸横肉冷笑不已。
“丑比，看来你不知道，这份协议签署需要希莱丽和我共同签字吧？”林牧脸上露出一丝精明。
“你敢骂我丑比？我屮你姥姥……”薛蛮听到别人叫自己丑比就暴跳如雷，想都不行！
刚要发火，旁边的女助理偷偷道：“薛总，这小子说合同需要两人的签字才能生效。”
薛蛮的注意力终于回来了，不敢置信。
希莱丽冷笑道：“确实，当初成立游戏公司时，我们有字据约定，必须是双方签字才能转售。”
“这……”薛蛮的脸一下垮了下来，满脸堆笑。
林牧脸上则是面无表情。
“滚吧，这游戏我不卖了。”
薛蛮赔笑道：“别啊，刚刚是我失礼了，咱们抛开成见，价钱嘛，可以再谈！”
林牧依旧冷着脸。
“滚，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一脸横肉的薛蛮浑身肥肉颤了一下，面色扭曲道：“你他妈还横？我知道你为了『万族』在外面借了贷款，妈的，有你哭着求我的一天！”
林牧猛地抬起了手，吓得薛蛮缩乱成一团。
五官缩在一起双手紧紧捂着头尖叫道：“杀人啦！”
一声猪叫引来了公司周围邻居们的注意，窃窃私语。
“天翼公司这是被盯上了，惨！”
“这公司挺有活力的，从员工到老板都是帅哥美女，马上游戏出栏要暴利了，唉～可惜！”
“不过这薛蛮真的欠揍，别说林策划要揍他，我看见他那张贱脸都想下手。”
林牧冷眼看着吓成狗的薛蛮，高举的手放在了脑后，抓了抓头。
“唉，头皮有些痒，挠挠。”
“曹，有你哭的那一天！”
薛蛮猛然暴怒，丢下一句话，灰头土脸地带着一大群人走了，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房间里，三人默不作声。
最终还是林牧打破了沉默。
“黑……希莱丽，『万族』我不想卖，至少现在不想卖。”林牧诚恳道。
希莱丽冷着脸道：“给我个理由。”
林牧想了想道：“『万族』还有致命的缺陷，我做实验的时候，多次就晕厥过去，它现在是不完整的，是危险的。”
“鹅厂会解决掉的，你不用担心。”希莱丽冷哼道。
林牧认为自己断片和市场昏迷跟『万族』有直接关系。
“如果冒然让鹅厂接手，他们不会等它完善好的，如果在游戏过程中玩家出了事情，『万族』就毁了！”
希莱丽瞪圆了眼睛，不敢想象『万族』这款VR超现实互动游戏竟然有这么大的缺陷。
但还是无奈道：“贷款的事情，我银行有熟人，咬咬牙倒是没问题，关键这是你的决定，我不想你后悔一辈子。”
希莱丽看着林牧，眼里流露出一丝炽热的情感。
林牧道：“之前的我肯定是疯了，将我巨大的心血拱手送人，这无疑是杀了我一样！”
他的记忆已经找回了大部分，『万族』是他的人生，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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