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木玄定位地点的准确率,让他都有些心惊,无需任何测量的工具,好似只凭着感觉走,亦或者说是边掘边记着距离。
原先他还担心木玄在掘地过程中是否会偏离,毕竟地下那般黑,极容易就让人失了方向感,哪知道木玄那么轻易就成功了,这钻地的能力令人惊叹,倒像是专为打地洞而生的。
“你齐王府内的能人异士,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君离苏挑眉。
容浅伸手抚着她的乌发,“离苏可曾对我刮目相看?”
“那肯定的,我最是倾佩阿浅。”
君离苏说着,伸手环上容浅的脖子,倾身,对着他的唇啜了上去。
容浅见君离苏又啃上他的唇了,不由得低笑一声,扣上她的腰肢,反客为主。
唇舌交缠,柔情万分。
两人似乎忘了此刻是在马车之上,这一路行驶所经过的未必全是平坦的路,偶有坑洼不平的地面……
比如此刻,两人的唇瓣依旧胶在一起,车身蓦地一个剧烈震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君离苏被晃得牙狠狠一磕,牙关瞬间磕到了容浅的舌,引得他闷哼一声。
君离苏一惊,连忙捧起容浅的脸,关切道:“阿浅,没事儿吧?”
容浅不语,抬手捂着唇,眉头微蹙。
怎么可能没事儿……
君离苏见此,也拧起眉头,朝着外头的水玄二人道:“水玄,方才怎么回事?突然猛烈震了一下……”
那一下震的,显然是车轮子碾到了什么东西,颠得人难受。
“王妃,方才行驶过的有一段路似是坏了,石块堆积,难道方才震到了王妃?”外头的水玄道。
“震了我的……头。”君离苏想了想道,“往后还是不走这段路,有石块什么的便绕过去,小心着点,别再震了,颠得我难受。”
“是。”马车外,水玄应着。
他心底却奇怪。
平日里王妃从不在意路颠不颠,这一路基本平坦,也就那么一小段路不平而已。
莫非王妃何时也变得娇贵了?
马车内,君离苏有些愧疚地望着容浅,“阿浅,疼不疼?”
“无妨。”容浅道,“离苏不必放在心上。”
君离苏无言。
怎么可能不疼……
往后在马车上卿卿我我,可要注意着些。
……
回到了齐王府,刚下马车,水玄道:“王妃,看你脸色不大好,让属下给你把脉可好?”
君离苏想起自己被黑衣人打了一掌的事,的确觉得身子骨不太舒服,便点了点头,朝着水玄伸出了手。
水玄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不过一瞬,微微皱眉,“王妃,你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