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菊散?”
卧房之内,容浅听着水玄翻找医书得出的结果,不解道:“这玩意本王倒是没有听说过,有何作用?是否害人?”
水玄沉吟道:“这是……慢性之毒,却也不是有多慢,服用一次,并不能发挥出多大的效果,大概吃上五六次以后,就能命丧黄泉。且,这药吃下去,身体也不会出现什么不适,等到察觉身体不适之时,为时已晚,油尽灯枯。王妃受的内伤,少说喝药要喝个十天八天才能调理好身子,若是这下药之人每次都能得手,后果可想而知。”
慢性毒药……
容浅听得眸光一冷,却什么也没说,将药碗从水玄手上拿了回来,而后走到了书柜上摆放的一盆兰花边,将药碗里的药汁尽数倒了进去。
倒完了药之后,容浅转过了头,朝着水玄道,“你开的药方,明晚再让下人去熬一次。”
顿了顿,她转过头,望向软榻之上的人,“离苏,咱们就不打草惊蛇了,你意下如何?”
聪明如君离苏,岂会不知容浅想干什么,只笑道:“好。”
容浅不将此事声张,那么这潜伏在王府内的奸细自然也就不知自己的阴谋败露,依旧会没有警觉性地继续下手。
容浅勾唇笑了笑,走到软榻旁,让君离苏靠着自己的肩头,精致的凤眼低垂,寒光凛冽。
他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是谁。
……
转眼,又迎来了一个黎明。
装潢华丽的寝宫之内,有相貌清秀的婢女跪在软榻前,为榻上的女子捶腿。
“娘娘,今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晚些陛下要在御花园中大摆筵席,各宫娘娘们都在准备着给太后娘娘的生辰礼物……”
南烟萝闻言,轻描淡写道:“本宫早已准备好了。”
太后的生辰,皇帝要大摆宴席,那么,皇子公主们都是少不了要出席的。
今夜,她应该能见到容浅。
虽然心中对他怨恨颇多,但还是……很想见他呢。
明知容浅对自己无情,却又做不到将他忘记。
放弃一个人,原来真是这么难的。
……
齐王府内,容浅与君离苏坐在大堂用早饭。
“今日是皇祖母的生辰,我都没记着。”君离苏说着,望了一眼容浅,“阿浅,送什么礼好?”
容浅轻描淡写道:“准备礼物这种事,我并不太擅长,还是离苏你做决定,我就不耗费脑子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