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几位战士则端着武器来到了甲板上,当中甚至有一位狙击手!
在这种洋面条件下想要完成狙击任务,对于大多数狙击手来说都堪称是地狱级的挑战,无论是风速还是船体的摇晃,都会极大影响他们的狙击精度。
但此时此刻。
包括王安忆在内,却没有一人对这位狙击手带着质疑之色。
700米....
600米....
500米....
舰载艇与数据舱的距离不断在拉短,而此时距离数据舱最近的敌舰,也还在一海里开外!
王安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潮红,然而就在他准备做出跳海指示的时候.....
砰!
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忽然在西北方位上毫无征兆的炸响。
这道巨响让王安忆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待看清具体情况后,饶是以王安忆的心境,整个人也是下意识呆滞了几秒钟:
只见此时此刻.....
距离他们一海里不到的海面上,枫叶国那艘巨大的金斯顿号驱逐舰侧面船底处,赫然冒出了一阵滚滚浓烟!
而就在王安忆愣神的同时。
轰!
又一处火光与爆裂声响起,金斯顿号驱逐舰侧面出现了第二处「伤口」。
「.......」
王安忆猛然转头看向了东南方位,嘴角缓缓挤出了两个字:
「......鱼雷?」
果不其然。
在东南方向的水面上,一根潜望镜毫无掩饰的立在海面上,犹如一只眼镜蛇在吐着蛇信。
此时此刻。
潜望镜与金斯顿号分别位于海面的东南与西北角,数据舱的位置位于东北,舰载艇位于西南。
潜艇与金斯顿号的连线,笔直的穿过了舰载艇与数据舱之间,四者的方位如同一枚菱形!
换而言之.....
如果此时打捞员下水打捞数据舱,必然要穿过鱼雷的这道攻击线,一旦鱼雷瞄准的是潜水员......
「汉普里!」
就在王安忆发现潜望镜的同时,一直在关注着现场的桂召林亦是猛然抓起了通讯器:
「汉普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Sorry?」
通讯器里响起了汉普里悠哉哉的声音,仿佛一边侧着脑袋夹着电话,一遍闲适的剪着指甲:
「桂先生,或许是我的理解能力有点问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桂召林深吸了一口气:
「汉普里,你别和我装傻,你们的潜艇为什么在发射鱼雷?」
「为什么?」
通讯设备里的汉普里显得很‘惊讶",仿佛桂召林才是莫名其妙的那一方:
「桂先生,你请注意,这里是公海区域,不是你们的华夏领海。」
「根据西方阵营的合作条例,我们正在与枫叶国进行一次鱼雷效果的实验,金斯顿号是我们选择的标靶舰,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我们西方阵营内部的一次武器试射,这点你们可以与金斯顿号进行确认,在不影响到贵方船只和数据舱的情况下,贵方难道想用之前的飞棍击毁我们的潜艇?」
「当然了,武器无眼,我们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试射期间的海面
目标不会遭遇误伤,如果这个过程里有船只人员穿过弹道区域,那我们可不能确保人员或者设备安全。」
「......」
桂召林沉默了几秒钟:
「汉普里,你们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汉普里依旧在装着傻:
「抱歉,桂先生,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想要保证自己船只的安全,完全可以绕行个三四海里,或者等到半小时后我们完成试......」
啪!
汉普里话没说完,桂召林便一把挂断了通讯。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波频,联系上了王安忆并且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老王,你准备怎么办?」
重新返回船舱的王安忆眉头已然拧成了一团,海对面的这一手确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不得不说。
汉普里这一手玩的很疯狂且精妙。
公海区域不存在属于哪个国家的管辖权,基本上遵守的就是先到先得的顺序,如今汉普里用金斯顿号当做了鱼雷「实验」的靶舰,兔子们确实没法介入去做些什么。
况且从「道义」上说,兔子们此时的解决方法也很简单:
绕个几海里的路,或者等试射结束再过去就行了,强行通过兔子们反而会显得有些无理。
但是......
这仅仅是纸面上的解决方法,实际上任何人都知道它绝不具备哪怕一丝的可行性。
只要兔子们一绕路或者一停顿等待,后方的跟踪艇以及东北方向...也就是与数据舱同一侧的咸阳号和柏斯级驱逐舰都会先一步抵达现场。
被这些家伙抢先到场,会发生什么事情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等兔子们绕路过去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早就不是真正的数据舱了。
此时此刻。
出现在王安忆等人面前的,赫然是一道.....绝境!
不绕路不停顿,数据舱必然抢不到手。
但强行开船或者派人下水前往打捞,同样有很大可能会遭到鱼雷的黑手。
一百多米的距离,此时仿佛是一道天堑。
原本历史中。
枫叶国的护卫艇只是用轻武器对兔子们的打捞员进行了扫射干扰,同时由于出手无理可寻,他们最终也没敢真正伤到人。
但此时的海对面却占着「理」,兔子们一旦越线,王安忆敢打赌他们真的敢开火!
海对面之前确实因为兔子们的一些制衡而有所顾虑,但并不代表他们会退让到底,他们的血脉深处依旧带着狂暴血腥的基因。
想到这里。
王安忆转头扫了扫距离他们只有300米不到的菅原敬介,又朝华夏大陆所在的方位无比眷恋的看了一眼。
接着整个人深吸一口气,望向了船舱内的战士们,语气轻柔中带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决然:
「同志们,你们......怕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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