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御真特妈能撩,撩得小姑娘不管不顾的。”
在旁的明家人没好说,您当年追世欢小姐的时候比姜小姐还疯狂。
此时的机场停车场。
姜年已经揪着衣摆沉默好一会儿,昏黄的灯光下,她脸色血红,又做了件乌龙事件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如果在医院把世欢姐姐的话听完,肯定不会这么狼狈。
“年年,你追到机场是有事跟七哥说吗。”他一直在循循善诱,确认心意这种事当然要当事人亲口承认。
感情是相互的,如果不能确认双方心意,就是他也会患得患失,不能安生。
“你不用着急可以想好后再开口,你的想法,你的顾虑都可以告诉七哥,很多事你不需要一个扛着,七哥可以替你分担,也可以成为你的依靠,但你得愿意让七哥做你的依靠。”
他的指尖带着烧人的灼热,亲昵的揉搓着耳垂,没敢动手怕吓到她,只得不断温声细语的安抚。
小姑娘心里能藏事,也很会来事,思想跳脱他都有点跟不上。
怎么就敢一个人跑出医院,不管不顾来机场寻人,万一是国际航班,万一没在这个机场,她孤身一人又该怎么办。
“七哥。”她终于仰头,一双眼哭的猩红怯怯的看着他,“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干净。”
“……我有很坏的想法,也有很坏的打算,其实我很坏。”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身边明明就有好多优秀的人,不管是长相,身材,家庭都比我好上无数倍,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我脾气也很不好,急眼了会打人,会骂人,身体也不好,他们说我是病秧子不是假的。”
“七哥——”她眼里噙着泪,温软怯怯,梨花带雨,“你,你是好人,我喜欢好人。”
“可,可我不是好人。”她又开始掉眼泪,觉得自己这样子太难看可总是忍不住。
不顾一切跑来机场就是为了他,可这时候又怂得不行。
她都想给自己两巴掌,干干脆脆把一切说清楚,扭扭捏捏的看着就烦。
“年年。”她冰凉的手被握着,贺佩玖俯身贴上来,两人额间相抵,鼻尖亲昵的蹭着,“年年,如果你想表明心迹可以在直接点。”
“你不说清楚,七哥心里也会患得患失,只有亲耳听到你的心意,七哥这颗悬着的心方能安宁。”
“你只要记得,七哥很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也自私到想把你藏起来。七哥没有喜欢过别人,从出生到现在喜欢的,爱着的,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你若是没准好还有很多的时间,七哥不会强迫你做任何……”
姜年忽然凑过来,迅速的在他唇角啄了下,合着轻声细语的一句,“我是喜欢你的,七哥。”
“我,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窗户也是敞开着,还有微凉的夜风灌进车里。
可就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被剥夺,心脏好似已经跳出来,在表明心迹那刻已经窒息而亡。
其实贺佩玖差不多的也是这个感受。
姜年主动吻他,羞怯的表明心迹说喜欢他时,全身血液都在倒流,也似在死亡中走一遭后浴火重生。
心从来没有跳的这么快,每寸骨骼肌肉都在兴奋叫嚣。
“看着我,年年。”
他眼中翻滚着烈火,有那一刻,甚至克制不住的想要在这儿要了她。
这个姑娘从此刻开始就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心中从未如此急切,想要拆开只属于他的礼物。
姜年磨蹭的偏头看来,腰肢倏地就被扣着,整个身体就往他怀里靠,看着他俯身而来,带着蛊惑人的冷香将她包裹。
“年年的告白,七哥接受……”
“七哥现在能亲亲你吗。”
将年羞得不行,整个身体都热得烧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头,鼻音娇俏一‘嗯’他就如泄洪般涌来。
嗡嗡嗡——
电话在夜色中闪烁着亮光,好一阵将年才一个激灵,艰难的扭开头,浑身无力的贴在他脖颈宛如濒死的人,急急抢夺着空气。
“电,电话。”
这样惹火暧昧的时候被打断,真的很想拗断贺庒的头,不过正事要紧。
“喂——”他开口,嗓音黯哑。
贺庒背脊发凉,也知道扰了自家爷好事,讪讪道,“七爷,詹姆斯教授的团队已经抵达,六爷派了人过来接待,您……”
“我马上过来。”撂了电话,偏头问,“困了吗,我去见个人,随后就回医院,嗯?”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过度,她现在晕乎得很,应了声就从他怀里爬到椅垫上缩成一团是真有点困了。
贺佩玖低声闷笑,揉揉小脑袋去前座开车,从停车场绕到机场门口。
明六爷办事还是妥帖的,租了辆豪华大巴,也在燕京酒店预定一整个楼层,被派来办事的也是明六爷身边的人。
正在寒暄中,黑色轿车停在门口。
贺庒来开的门,没得及提醒句,贺佩玖就绕过车头与带团的助手握手寒暄。
冷白的灯光下,衬得他清冷高贵,除开散了的几颗领口,衣服上下随处可见的皱褶,脖颈上有鲜明的吻痕外,无一处不是精致得体。
明家人在一旁看着,侧头与贺庒对视眼。
眼神里暧昧意味明显。
你家七爷可真会玩儿。
贺庒也回了个眼神:你家六爷也不差。
姜年迷迷糊糊,冒头看了眼,一瞅这么多人,当即就怂了又不露痕迹的缩回去。
他真是来接人的,而且这么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她火急火燎的跑来,鞋都没穿……
图什么啊!
表白可以等他回去表啊,干嘛半夜三更吃这个苦,还哭成傻叉样儿。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作者有话说】
注意:之前年年说过,她喜欢好人!
摸摸七爷头:终是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