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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平京城。
当地中心医院,住院部楼外围聚了好多平京城的记者朋友。
柳老夫人吕愫已经从急救室出来,只是一晚过去暂时还没苏醒的迹象,始作俑者云乔被带回云家关起来。
饶是这般,还是有些消息跟照片,不知以什么途径传递出来。
一晚过去,云、柳两家成了平京城最炙手可热的谈资。
“云家那个云乔做出这样下贱不要脸的事,伺候完儿子再去伺候老子,丧心病狂人尽可夫,居然还留有照片,更是恬不知耻跑去柳老夫人寿宴大闹,这要是我儿子指不定得直接气死过去。”
“哼,云家那个大小姐原本就不是好东西,上一次认亲宴也不是传出找人要对认回来的千金下毒手,那人是谁,那可是京城贺家的儿媳妇,云大小姐心生嫉妒,为此还拖柳家下水来着。”
“说起这个我想起一件事,云乔做了这种事,柳家如今跟京城燕家联姻,而云家又跟贺家联姻,京城的燕家,贺家都不是善茬,会不会因为一个云乔就……”
“好像是这么回事。要论在京城的关系……风家那位爷到底帮谁啊。”
茶楼里谈论的人群有人大笑声,“还能帮谁,最好的办法就是谁都不帮,让燕、贺两家自己闹,最后凤家出面调解平息。”
“不过,这两家因为不会因为一个云乔就撕破脸皮吧。”
“你们说,燕家都低调成那样了,会不会已经日暮西山,抵不过贺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了?”
‘砰——’
一个茶杯掀翻在地。
不远处一桌旁,燕信忽然弹起,捋了捋衣袖看着要去打人一样。
“坐下!”燕善拽着他,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扯回座位,最近几年平京城也流行起吃早茶的习惯,要想听什么,知道什么,来早茶店是最便捷的方式。
“呸,这些人真爱乱嚼舌根。”燕信愤愤不平,特别是听到什么燕家日暮西山,已经不如贺家这种话,心口就憋着一团火。
燕善就要等淡定许多,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吃东西,然后打包了不少带回医院。
叩叩叩——
燕善推门,微微颔首,“四爷,少奶奶,吃点东西。”
“棠棠,吃点东西好不好。”燕薄询把食物分了下,挑的都是柳棠喜欢吃的,放在病床的小搁板上去拉她发凉的手,“乖,先吃点东西。”
柳棠一晚没合眼,疲倦很明显地挂在眉眼上。
“江医生多久到。”
江见月是脑神经科的专家,吕愫做过检查没什么大问题迟迟不醒就非常让人害怕,为了保险起见已经请了江见月来平京城。
“十点多。”要薄询坐下,把热豆浆递到她嘴边,“奶奶不会有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乖,先吃点东西,别让我担心好吗。”
他也陪坐一晚,神色并不若平日那般温和。
柳棠叹了声,喝了几口豆浆也推到他面前,“你也吃点东西,昨晚你光喝酒都没怎么吃菜。”
新年元旦,又逢吕愫寿辰,原本是热闹的小聚会,哪儿想跑出一个云乔把事情闹成这样。
“薄询,你说大伯真的做了那种事吗?”
要说不忧心,不挂念是假的,只要稍稍闲下来脑子里想到全是昨晚宴会上云乔甩出来的那些照片,花花绿绿,张张都震惊得令人难以置信。
云乔,自上次认亲宴后就被赶出平京城,听说也是被放逐到一个小地方安排了一份工作,年关末尾要说回来也理所应当,怎么就跟柳家的老大的搞在一起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燕薄询就说了这几个字。
另一边,从京来的飞机抵达,云家已经派的车在门口。
一行几人脚步匆匆。
“你们先回云家还是……”江见月打了个哈欠,说真的,昨晚凌晨三点多还在家里赶论文,又起这么早赶飞机,现在困得要死。
“跟你一起去医院。”
几人行色匆匆上了车,姜年昨晚也没睡好,现在哈欠连天个不停。
“给姥姥说一声,报个平安。”
她哦了声,脱了鞋爬上沙发,躺在贺佩玖腿上,“姥姥,我们已经到了,现在去医院探望柳老夫人。”
“正好我们也要过去,你跟贺御还没来及吃早饭吧,给你们带点吃得好不好。”
“不用姥姥,要真饿了随便吃点什么就行。”她捏着眉心,跟贺佩玖对视眼,话音一转,“云乔,还在家吧?”
“在,关着呢。”
又简单说了两句电话就挂断,她是真困了,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
“姥姥说云乔在云家关着,他们也要去医院,七哥,你说云乔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人各有志。”他说了句极骚的话。
人各有志?敢不敢在骚一点。
一转头,又回到中心医院,贺佩玖一行人从机场过来路程要远一些,柳家人先到,随后才是云家来的人。
未见面时,贺佩玖他们几人还在电梯里说笑,只是电梯一到就笑不出来。
云乔跟柳家老大柳池睡了,夫人郭怡现在是看见云家人就来火,要知道在云家的认亲宴前,云乔可是跟柳明路订了婚的!
柳明路的父亲就是柳池,所以平京城才在传‘伺候完儿子伺候老子’这种话!
郭家在平京城不说上流,但可以入中流,云乔跟柳池的事一传开,丢脸的可不止云、柳两家,郭家也是颜面尽失,背后不晓得好多人在讨论郭怡。
说她给柳池生了两个儿子,在外还是个待人接物都挺不错的豪门夫人,终究是人老珠黄抵不过小姑娘风骚漂亮。
昨天的寿宴,郭家也是来了人的,当时郭家的人就想把云乔做个什么。
“你们还有脸来,哪里来的脸来探望我婆婆,我婆婆怎么晕倒的难道各位不知道?你们云家养了个好孙女出来,恬不知耻,下贱不要脸,都这把岁数的男人也敢睡,云家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
郭怡脸色狰狞,一概而论,现在看云家整个人都是不友善。
云家人没有还嘴,做错事的是云乔,他们被骂虽是连带也不能说无辜。
“云乔自己下贱不要脸就成,为什么要把我们柳家牵扯进去,你们说说自己到底安得什么心!”
“对不起柳夫人,是我们教子无方。”易平娴微微躬身向郭怡道歉,态度端正陈恳,“您放心,这件事云家会给柳家一个交代,吕愫她也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郭怡指了指病房,愤愤不平,“躺在里面的不是你,对云家来讲当然无关紧要,我婆婆要是有半点事,柳家跟你们没完!”
“郭怡,你别不知好歹,张狂放肆!”云若海也怒了,半个身子护着母亲,“云乔的事是云家的错我们承认,但我母亲真心实意在道歉,也是真心希望柳老夫人安然无恙,你心情不好我们能理解,但你不能口无遮拦诅咒我母亲!”
云若海在平京城的脾性不太好这是众人皆知,但众人皆知还有另一点,云若海是大孝子。
“我不知好歹?我张狂放肆!”郭怡气得跳脚,对着云若海就呸了口,“假惺惺,装模作样,别以为认回云家那个野女嫁去京城贺家,你云家就能在平京城一手遮天,你们可别忘了,当年如日中天的云家是怎么倒的,就是因为贺家一直在针对。”
“呵呵,我算是看出来,你们云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八岁的姑娘就能送到贺家去做童养媳,云家祖上受的委屈只字不提,跟外面传的一样,卖女求荣,急着攀高枝,想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郭怡拦在病房门口,让云家人没法进去探望,在里面的人没作声,没阻止不过是考虑到她的心情想让她发泄一下。
只是,越来越口无遮拦,直接从云乔扯上整个云家,甚至连贺家,姜年都一并牵扯进来。
“薄询——”柳棠拉着他,微微摇头,“伯母只是一时愤然,希望你手下留情。”
在郭怡提到贺家那一瞬,柳棠就察觉到燕薄询整个气息都变了,贺御跟他是朋友铁瓷,哪里听得了这种重伤的话。
“我有分寸。”他拍拍柳棠的手,来到门口,刚摸上门把,从小窗口看出去贺佩玖他们就到了。
那些话显然被贺佩玖听到,眼中戾色很重。
“我贺家跟云家如何相处,轮不到外人来置喙。我太太跟柳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柳夫人是何故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难听的字眼来数落她!”
贺佩玖牵着姜年踱步而来,黑衣黑裤,外罩一件黑色外套,鼻梁上架着眼镜,左手捏着一根桃木色的手杖。
看似信步闲庭,却浑身带着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