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陆拾遗传了两分父亲的相貌,所以多了几分英气,而陆拾母亲则是个实打实的美人了。
即便上了年纪,也是说不尽的典雅,十分有气质。
想必越王妃那种妖艳贱货,顾念对这种成熟女性莫名有一股好感。
那女子见到陆拾,笑道,“拾儿,你来了?”
陆拾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引荐顾念等人。
在母亲面前,他依旧乖巧地像个孩子。
陆拾母亲很抱歉地说道,“公主殿下见谅,我素来不过问朝野之事。他们父子俩也就从不和我细说,今天你来,我原本该去招待的,真是怠慢了。”
顾念忙客气回应道,“不用了,陆夫人。我们只是作为朋友,过府一聚,大可不必客气。”
陆母嫣然一笑,确实风韵犹存,她称赞道顾念,“念公主当真是人间角色,太子殿下真是天大的福气。若是将来我媳妇能有……”
陆拾忙打断她,“母亲,别乱说话了,您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出来也好些时候了。”
陆母淡淡道,“也是……为母老糊涂了。你们年轻人聊,我先回屋休息了。”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行礼向顾念告辞,然后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顾念也注意到,陆母说话时候,似乎有气无力,面色也略显苍茫,而走起路来更是软绵绵的,脚步虚浮,似乎身子骨不太好。
看着陆母远去的背影,顾念只听陆拾轻轻叹了口气。
顾念不禁问道,“令堂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陆拾回过神,解释道,“家母身患奇疾,只能静养,已经好些年了。所以也不敢让她过于劳累。故而没有让她接待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顾念摆摆手,“这算什么,陆将军莫放在心上。不过我听令堂口气,怕是想让你早些成家。”
陆拾的脸色有些黯淡,全然不是平日里神采飞扬,万事成竹于胸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道,“家母自知奇疾难愈,自是希望快点看到我成家有后。只是姻缘此事有如何能够强求。有时候对的时间遇不到对的人,而有时候对的人出现了,却是在错误的时间。”
他看了眼顾念,似乎意有所指,但马上移开眼神,打起精神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些,扫了各位的兴致。还是先谈一下要事要紧。”
他挥了下手,所有下人都撤离了亭子,只留下一名男子,腰悬着弯刀,站在陆拾身后。
“这个亭子叫望月亭。”陆拾缓缓说道,“晚上赏月是极佳的位置,不过白日里赏花也是不错。”
这个亭子坐落在府中一个人造湖的中心,虽然不大,但是周围景色确实不错。
而且只有一条通道往来,不用担心周围有人能够监听。
亭内一张石桌,陆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众人围着桌子坐下。
陆拾看着那陌生男子,点点头,他立马从怀里抽出一副卷纸,然后慢慢铺开在众人面前。
陆拾整理了下情绪,又恢复到了平常淡然自若的样子,他解释道,“这张图是范文所在宅邸的图纸。我特地找到了当年翻新府邸的几个工匠,根据叙述和记忆绘制出来的。”
他指了几个标记道,“这几处都是我觉得最可能藏匿范文的地点。这宅邸年代比较久,钱国老父亲那辈便购买了。十年前经过一次大的整修。这幅图只能说是基本可靠,但并不绝对。而且不排除可能还藏有暗道之类的。”
顾念满脸疑惑问道,“既然如此不多确定性,那如何施行计划。”
陆拾叹了口气,“所以这还需要念公主冒点险。这座府邸距离王宫倒是不远,只是相对较为破旧,规模较小。所以钱国老不怎么居住。现在暂时是钱国老次子钱贵所住。”
“钱贵?”顾念依稀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前些日子送礼来的人之中也有他的名字。
陆拾点点头,“我们陆家与钱家平日并无交往,贸然拜访,会显得十分唐突,所以还要麻烦公主能否登门拜访一次,到时借机一探府上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