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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我还是被众人按着商议好的那样,送去了村里的祭祀场子上,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木架上……
村民们把我绑好了以后便被村长给设法带走了,是以寒风口里,一时就只剩下了我,以及那身披道袍,一派人模狗样的老张仙师徒俩了。
老张仙躲开人眼了,便也显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真实面目,掐着腰站在我的面前,冷哼一声,扭头与他那个邪道师父商量:“师父,咱们要不然动三昧真火吧!不给这个小死丫头一点厉害瞧瞧,她恐怕不肯说实话!”
老道士目光如炬的凝望我,抬手打断老张仙:“不!三昧真火一燃,难免会惹人注目。村长那个老东西这次是成心想要包庇她,咱们要是光明正大的下手,他肯定还要来碍事!”
老张仙愤愤的瞪了我一眼,“那可怎么办呢!一天一夜,这么短的时间,咱们要是不做些什么,可怎么把那只大鬼给逼出来呢!”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胸中有谱的盯着我道:“等不来他,那就只有从这个女人的嘴里撬了!该做的,肯定是要做的!不能用三昧真火,为师照样有别的法子逼她开口!”
别的法子……我靠着木架讥笑:“你们想伤害我?早就算到了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过……你们放心,不管你们用什么恶毒手段来逼迫我,我都只会告诉你们,我没养鬼。”
老道士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冥顽不灵!”尔后又挥舞拂尘振振有词道:“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也不必装了!小丫头,老朽知道,那画一定是被你送到哪里藏起来了,画里的那个人,和你关系匪浅吧!你家的喜字,就是给你和那个人准备的,是与不是?你要嫁给他,你想做鬼的新娘!”
“呸!你就继续编吧,我没做过的事情,你就算再怎么套我的话,我都不会承认!”我语气坚定的回驳他。
他挎着拂尘捋胡子冲我轻蔑一笑,作出一副早已看透我全部小心思的表情,挥手与老张仙道:“去,去家里去一沓黄纸来,为师一会儿要做法,给她下透骨钉!”
老张仙听到透骨钉三字,先时愣了一愣,后缓过了神来,神色更加严肃的低头从命:“好,徒弟这就去准备开坛做法的需要品!”
老道士笑眯眯的打发走了老张仙,待老张仙走远了,方抱着拂尘绕到了我的身后,伸出一只脏手想要碰我胳膊,可却被我手腕上挂着的那只镯子一道光给灼伤了手指……
指尖黑丝往外渗了两缕,老道士陡然收手,一时片刻还没发现是我手上的黑玉镯子发力伤的他,只惊讶的痛叫一声,压沉嗓音兀自呢喃道:“好强大的灵力!魔气竟是连碰都碰不得她!果然,地仙之躯就是不一般!”
“地仙……你既能看出我是地仙,还敢这么设计我?”我噙着不屑的笑意,哑着嗓音问他。
老道士提着拂尘亦是甚有勇气的猖狂大笑:“哈哈哈!上仙老朽都杀过,更何况是区区地仙!沈白露啊沈白露,你今日逢上了老朽我,可真是好日子到头了!你若识趣,把那个人交出来,老朽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你若不识趣……可就莫怪老朽,不懂怜香惜玉了!地仙之躯炼就的仙丹,可是一等一的上乘补品!”
我挑眉有胆量的接着问他:“你以为,我把他交出来了,你就能打得过他吗?你不会是没弄清楚他的身份,就贸然冲过来了吧!你可知,他的身份远远比上仙上神都尊贵。你拿我逼他现身,他若真现身了,可就是你的阳寿到头了!”
老道士似乎早就清楚了这一切,提着拂尘的那只手背后,另一手捋花白胡须,不慌不乱的缓缓道:“老朽若是没弄清他的来历,倒也不敢这么有把握的亲自上门挑战。白露仙子您真以为区区两百万,就能请动老朽来干这逆天之事么!老朽今天前来,一则,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二则,是想尝一尝真神炼制的仙丹,是什么滋味的。老朽修行了这么多年,至今还未能逢上机缘位列仙班,登上仙途,谋个真人圣人的名分,若是能吃上一枚真神炼制而成的仙丹,那必然能立地飞升,挤步三清,日后便是那天帝小儿见了老朽,都得低眉忍让三分!三则,是为老朽的师尊报仇,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扭头嗤之以鼻,不过,他方才说,要为师尊报仇?“你师尊又是何人?我们何时杀你师尊了!”
老道士目下渐寒:“你还有脸问老朽,你们何时杀了老朽的师尊?老朽告诉你,就在前不久,老朽的师尊刚死在冥府紫渊大帝的手中!”
我一怔:“你师父到底是谁?”
老道士昂头硬气道:“我师尊,便是冥界青魅族上君,青珂大人!”
“青珂!”我不禁心尖发颤,咬住唇贴在木架上被冷风袭得腰背透寒。怪不得,怪不得青珂至死还在嚷嚷着不会放过我们,不会让我们来日好受,原来,她是在这里留的后手!我黑了脸低低斥责了句:“她那是咎由自取!祸乱冥界企图造反,杀害地仙修炼邪功,此等大罪便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你放肆!”老道士听我这么羞辱他的师尊,顿时就红着脸震怒了,绕到我的正前方来,提着拂尘指着我狠狠道:“你一个靠着男人才得到地仙之躯的凡间小贱人,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师尊!要不是你同她抢男人,要不是那个紫渊大帝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我师尊会做那些事么!都是你逼的,都是你们把我师尊逼上绝路的!”
看他双眼攀满红血丝,提及青珂时激动地口水乱喷的模样,我不由失笑:“逼?你倒是真会洗白她!她这么野心勃勃的女人,眼里永远都是权利地位最重要,男人……不过是她上位的垫脚石而已!”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都是我师尊!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放完狠话,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老道士背向着我不放弃的恐吓道:“听老朽一句劝,别再负隅顽抗了!把他交出来,老朽或许还能成全你们夫妻,同生共死,一起灰飞烟灭!不然,等老朽真的下手了,再后悔,可就晚了!
你还不知道吧,师尊出事那天,曾将自己的一缕魂留给了老朽,师尊被害元神俱灭时,拼尽全力,护住了自己的内丹,将内丹通过那一缕魂,送到了老朽的手中,老朽现在,已经有师尊当初三分之一的修为了!
老朽自知,即便有师尊的三分之一修为,自己不是真神紫渊大帝的对手,但,紫渊大帝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可以决定世间所有人生死的神了,他中了师尊的蛇王剧毒,那剧毒,可是灵蛇族蛇王,与她青蛇公主的交融之物,蛇类的腹中有一口毒液乃是其毕生最毒的东西,师尊自己的那口毒液,便已有令上神也闻之色变的威力了,而师尊与灵蛇族蛇王体内的那口毒液交融而成的蛇毒,更是能让大罗金仙也瞬息间中毒暴毙!
师尊将交融好的那些毒液全部都送进紫渊大帝体内了,若老朽猜的没错,紫渊大帝现在已经蛇毒复发,不能运功了。
白露仙子啊,你又怎知老朽师尊的高明之处,她曾经虽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会失败,她也会提前安排好退路后的退路!
尽管你与紫渊大帝做戏做的天衣无缝,可老朽的师尊,到底是个多疑的人,这世上,她除了自己,对谁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她更想到过,连赦罪令也救不了自己的可能,因此,她在动手之前,就把最后的一个机会,存放在了老朽这里。也因此,她在被紫渊大帝狠心摧散元神之前,就用带毒的匕首刺伤了紫渊大帝。
老朽师尊的毒,虽不至于猛烈到立时便让紫渊大帝暴毙,可却有着掣肘他不能轻易运功的效果,毒在他身体里时,他只要一运功,毒素就会立马窜遍他的四肢八骸,重创他的元神。
师尊是想着,如若蛇毒不能杀死紫渊大帝,那就当做是给老朽日后动手铺路了。现在的紫渊大帝体质虚弱,运功便遭毒液伤体,老朽若是在这时与他动手,必有法子让他必死无疑!”
“蛇毒……一缕魂?”我皱眉苦笑,只觉得身上一阵冷的起鸡皮疙瘩:“呵,青珂真不愧是一族之君,真是深谋远虑啊!竟然在那时候,就把自己的身后事给安排妥当了。她死了,就一定不会让白旻好好活着,她就是死,也不肯放过白旻!真是个阴毒至极的女人!”
白旻啊白旻,你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这辈子怎么惹上了这么可怕的人物!
老道士回过头来:“该说的,老朽都已经说完了,如何,现在还不肯把他究竟藏在何处,告诉老朽吗?白露仙子,你最好识趣点,老朽可是有一百种法子来折磨你,逼迫他现身。老朽与他之间,迟早要有个了断,你早点开口,也免受皮肉之苦!”迈近我两步,老道士昂头眯着眼睛看我:“我想,他紫渊大帝,肯定是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欺负的奄奄一息吧,他紫渊大帝,定不是靠女人来出头保护的孬种吧!白露仙子,告诉老朽,他到底在哪里,告诉老朽,老朽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呵呸!”趁他靠得近,我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他瞪眼惊诧的样子,解气的喘息着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道!你想知道他在哪?我偏不告诉你!你今天有本事就弄死我,弄死我,你也别想好受,等白旻好起来了,一定将你五马分尸了!”
老道士面色阴沉的抹了把脸上的吐沫星子,眼底寒光一现,挥起拂尘就往我身上打了过来……
拂尘如鞭,白须扫过我的侧颜与脖子,火燎的疼。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死吧你!”
言罢,转身迈到风口处双手背后的独自恼怒去了。
隔了不到二十分钟,老张仙就手脚麻利的把老道士做法需要用的东西都给搬来了。
一张掉了漆的红色木桌子,一沓空白黄纸,一坛子老酒,还有桃木剑,黑狗血,铜铃铛,串了铜钱的红线……
俨然便是一副正经捉鬼的架势。
当然,这些杂物都不是最紧要的,派不上多大用场,最关键的物件,还是桌上香炉前的那几根黑色粗布半包着的长钢钉……
老道士伸手把黑布掀开,拿起里面一根恍若沾着白色冰霜的钢钉,故意在我眼前展示一遍:“这东西,叫做透骨钉,一共九根,分别封在人的四肢与肋骨正中间处,对应着人魂魄的九大穴位。一旦刺入,便是肉体连同着魂魄一起被钉穿,届时,你不但肉体会感觉到疼痛锥心,四肢麻木,你的魂魄也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被透骨钉冻僵,遭受极寒的折磨。
透骨钉对魂魄的损伤力极大,此钉一旦入体,便是地仙之魂,也会被留下九个窟窿,日后魂力虚弱,体虚多病。当然,更重要的是,以你现在的体质,九根透骨钉打进去,来日取掉,必会落下终生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