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我。”对方温声回道。
茶白眯了一下眼睛，她看到化妆镜前正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梳头发。
对方背对着她，所以看不清长相，身穿一件白色的纱裙，那装扮，一看就不是现代人。
“你是夜娘？”茶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时镜子前的女人轻轻地放下了梳子，继而转过了身。
茶白定睛一看，惊得半天整都说不出话来。
起初店老板只是说她们长得像，等见到真人时，茶白才知道，这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好不好？
她脑子迅速转了一圈，第一反应是不记得自己有双胞胎的姐姐或者妹妹，后来一想不是，看对方这装扮，也不可能和她是同一个年代的人。
难道是前世今生？
茶白觉得这个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咳咳”了两声，确认道：“我是你的前世？”
夜娘：“嗯？”
“不对不对。”茶白摆了摆手，“你是我的前世？”
这次夜娘听懂了，随即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前世，你也不是我的后世，你就是你，而我也是我自己。”
“那我们俩……”茶白的话还没说完，夜娘立马打断道，“这些不重要。”
说完这话她便走到了茶白的旁边，并顺势坐了下来。
“我和你长得一样，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茶白忍不住问道。
夜娘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她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茶白，“世人都夸我长得好看，之前一直看的是铜镜里的自己，现如今看你就如照镜子一般，还比镜子里的更清晰，才意识到自己的美貌。”
“咳咳”，茶白听到这话有些羞涩，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夸自己。但是她扪心自问，从小到大，好像也没几个人当面夸过她好看。难道说自己的长相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那岂不是……
过了一会儿，夜娘收回了视线，猝不及防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么？”
“嗯？”茶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有！”
“是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么？”
茶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娘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后，忽然开口道：“就算他不是人类也没有关系么？”
“没有。”茶白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个回答，夜娘怔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茶白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羡慕的，当然了，如果她现在是在现实世界的话，她觉得自己的确会招人羡慕。但是话又说回来，在那个世界，她根本就遇不到阚施泽那样的人吧。
夜娘还没来得及回答，茶白忽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问道：“那个画像，对，画像，画像里的男人是将军么？”
“呵”，夜娘听到这话后冷笑了一声，她起身站了起来，半晌，沉声道：“他也配！”
果然不是！
“那他是谁？”
夜娘转过身，“他是燕国的世子，是我的爱人！”
茶白看得很清楚，对方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眼里有着光，且那束光很耀眼，耀眼到她快要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