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将来你会想要成为仙人吗?”
苏兮突然问了句,以温玉的资质,即便是要修仙,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玉一点不带迟疑地摇头,“我不要成仙人,我就在温家,我要守着阿爷和阿娘留给我的一切,况且凡人有什么不好的,一世过完就再来一世,如此人生才会不一样,否则千篇一律,那多无趣啊。”
温言和苏兮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温玉。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得这么开,是好是坏呢?
“说了你别跟着我,我们俩是不可能的,我阿爷不会同意,我阿娘更不会同意。”
三人被一道颇为不耐烦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齐齐扭头看去。
在池畔另一侧的树木后站着两个人,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娘子此刻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郎君。
那郎君面上带着几分激动的潮红,“不是这样的,我问过家里,你阿爷和阿娘同意了的,你为何...”
“那又如何?他们同意的条件你可是达到了?”
“家财早晚是我的,至于科考,今年制科我势在必得,定然会完成你爷娘的期望,所以阿怜,你就应下你我二人的婚事吧。”
“你闭嘴,上次科举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呢?名落孙山,别说不是状元,就连前三都不是,如今你还有何脸面来同我说这些?”
女郎似乎很激动,指着那郎君的鼻子骂道:“阮瞿,我不会嫁给你,我爷娘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他们都听我的,我若不肯,你就算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也休想娶到我。”
女郎说完甩了袖子就走。
倒是那郎君似乎被吓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才满脸悲苦地低声喃喃,“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哪里就不如那个人了?”
苏兮看得直摇头,方才那女郎也太绝情了。
不过不知经过,她也不好下绝对的结论。
只拉着温玉和温言先离开了是非之地。
长安城七夕之夜热闹非凡,曲江池上泛舟游湖的也不是没有。
但更多都是归家乞巧的人们。
阿怜紧了紧身上的帔帛,小心地从侧门溜到了街上,外头已经夜禁,鼓声早早就落了,如今只能在坊间走动一二。
可月黑风高的,她总是觉得有些害怕。
只是一想到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情郎,阿怜便凭空生出几分勇气来。
穿过巷子拐到街上,又从街上横穿到对面的巷子,阿怜确定无人跟着自己,这才抬手敲了敲门,不紧不慢,一共三下。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的郎君一见阿怜立在门外,神情颇有几分愉悦的从门外将她拉了进来。
佳人被搂在怀中,郎君才反手将门插上,就在院中便要一亲芳泽。
“别呀,我今日来是有事同你说。”
阿怜躲开,低声在郎君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