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希望有心之人用此做文章,所以当时,我亲手毁了!”
祭天缓缓放下抓住青芜的手,眼中的光亮慢慢消失,镀上一层灰败的颜色,
“毁了......”
青芜点头,道,“毁了,我亲手做的,听说她是一个伟大的祭司,是仙道大成者,
如今看来,她的确很不错,还能在我的灵魂中留下印记,想必是真的仙力不凡,至少比你强大不少。”
祭天静静地听着青芜对祭洛中肯的评价,原本笔直的身躯有些微微弯曲,
“是啊,她很厉害,她一向就是个厉害的人...连肉体都不愿意留下,连坟冢都不愿有,
连可以让人寄托思念的机会...都不给...”
青芜瞥一眼祭天,不是错觉,此刻的祭天脆弱又无助的像个孩子,
在敌人面前露怯,是大忌,
所以当青芜再回头时,祭天方才的脆弱,像是幻觉一般,一闪而过,
他再也没说什么,默默走到另一边,背影有些寂寥,
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就是再该死的人,也有自己的故事...
“阿芜。”
君临从禁制外而来,模模糊糊的一道身影,身材颀长,身姿挺拔,声音低磁,
轻轻低唤她一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唔!”
青芜刚开口,他已经来到面前,将她狠狠地抱住,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用力,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嗅到淡淡的清香和一丝残留的茶香,
感受到他身体里强烈跳动的心跳,原本战斗后有些浮躁的心绪也渐渐稳了下来,
她笑了笑,仰着头想去看他,“君临,怎么啦,抱这么紧。”
君临却伸出手掌扣住她不安分的脑袋,不让她看,
“没怎么,就是怕你跑了。”
青芜笑,“为什么要跑,没有你我都回不了域内。”
君临说,“阿芜,你有前科。”
“.....”
青芜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他这是在翻旧账,张嘴咬了他一口,
“多大岁数的人了,和小孩子一样记仇,你害不害臊!”
君临闷哼一声,弯着腰直接将半个身子搭在她肩膀上,语气中带着笑意说,
“我管不了太多,阿芜,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如果我死了,你随意.....”
“你要是活够了,我可以亲手了结你。”青芜皱了皱眉头,这是他第二次开这种玩笑,
“好啊,要用我教你的刀法,解剖狮头鱼的刀法。”
他扯着唇笑,亲吻她的耳垂,耳边传来一阵阵痒意,是他喷洒的热气,
她不觉得讨厌,反而心里暖暖的,软软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了二十秒,青芜从他双臂中冒出头来,说,
“还走吗?鬼冢应该已经得手了,再不走,他该被神隐抓进天牢了。”
君临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感受到唇畔相接的柔软,不满道,
“那就让他在天牢安静待着。”
“可是,有人....”青芜捂住君临的唇,不是她接吻都矫情,是她不想被不熟悉的人当猴看,
君临顺势对着她手心一吻,“他不敢看,看一眼,挖一双眼。”
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