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战乐,“老头你说是不是?”
“对对!”战乐呵呵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孙女儿有几分喜欢,和稀泥起来,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战乐将战棣单独叫到了营帐内,
青芜毫发无损地坐回位置上,
“拽什么的,严格说起来,按照我的岁数这小畜生叫我一声祖宗都是占了便宜!”
又想到若是如此,辰西和辰渊不该叫她一声老祖,
嗯,不行,太过惊悚,那就免礼吧!
“给我看看你的伤。”
此刻只剩青芜和祭红还有玄策,她将玄策的手拿起来诊脉,
“没什么太大问题,好好休养活个百八十年问题不大!”
玄策张了张嘴唇,嗫嚅几句,最后还是只说了句,
“谢谢。”
他想问玄芷的情况,真正的玄芷好不好?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那资格再去关心,
青芜看着眼前这个唯一对玄芷有几分真心的人,说,
“放心,你担心的人现在过得很好。”
玄策碍于祭红在身边,什么都没说,但感激的看了一眼青芜,随即自己滚动轮椅回了房间,
玄策这一病是真的生病了,病好了,双腿也没了。
战棣这人做事,向来狠绝,
他要舍弃玄策换玄芷钓青芜,就下足了血本,假戏也真做,
要不是她提出条件让玄策活,玄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无论是神还是人,上了年纪,一旦没了精气神,看起来就会老很多,
青芜抿紧了唇,看着玄策佝偻的背影,说,
“我还不知道,玄芷在战棣心中,我挺值钱。”
竟然能用一个大长老来换。
祭红静静站在一旁,没有搭话的意思,
青芜反而来了兴趣,“红姑,你是神隐人吗?”
祭红低声,“小姐应该知道,祭红是上一任族长夫人的人,自然也是神隐族人,至今也活了几千个年头了。”
青芜“哦”了一声,说得这么详细,是怕她露馅吗?
于是弯了弯眼角,“红姑你真好。”
祭红没有说话,对于她认为不要需要回答的问题,一概不接招,
青芜眨了眨眼,挡着刺眼的光线,
“红姑,他用什么收买的你?”
祭红说,“听命于族长,是族人天性,谈不上收买,小姐言重了。”
“啧,红姑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战棣,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放心四周有禁制,没人能听见。”
祭红只说了一句,“对祭红来说,神隐是唯一归属。”
“唉?”青芜凝眸,觉得好像说了什么,又像是没说什么,
随即余光撇见远远站着往战棣营帐偷看的圣女,立即明白过来,
唯一的归属,并不代表是心之所念所想之地,还有可能是不得已的选择。
红姑已经无处可去。
她本就是黑水星人,家园被毁,故土散去,亲朋好友惨遭横祸,
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向罪魁祸发出挑战,
不是死斗,不是飞蛾扑火自杀式地无脑报复,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毁掉当年虫族的幕后黑手。
这就是红姑的路,君临给她选择的机会,她选了最危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