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棣闻言,眼中闪过一片幽光,站起身向青芜走去,
“咦,这个地方那丫头是怎么出招的?”
战乐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言语。
这边祭红面无表情地看着青芜哭得昏天暗地,哭着哭着见对方肩膀也不抖了,也没了声音,
原准备踏出去的半只脚,在听见身后脚步声后又收了回来。
“玄...小芷?”战棣语气不同以往生冷,多了几分慈爱,
站在青芜身后,没叫答应人,又咳了一声,
“小芷,父亲有话和你说。”
青芜还是没反应,战棣便问祭红,“怎么回事?”
祭红表示,“可能是伤心过度。”
战棣一听,立刻走到青芜身边,双手放在她肩上将人扶起来,
青芜睡得很香,突然被人打扰顺手就甩出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战棣毫无防备脸肿得老高,
要不是她控制了力道,这会儿直接突出两颗牙,
“父亲?你怎么在这?”青芜从迷蒙中恍然醒来,明白自己干了什么,摆出一幅震惊无措又委屈,还有点倔强得样子,
“抱歉,我在暗隐很多年,习惯了睡觉也防备着人,那地方你知道的,不时刻警惕活不下去。”
随即又自嘲道,“当然,我那时也只剩活着了。”
战棣当然清楚玄芷在暗隐经历了什么,都是他一手推波助澜,没有这样的遭遇,玄芷怎会弃道脱籍,跟谁墨青芜成为死忠,取得对方信任和看重,
这也是个绝佳的理由,
战棣铁青的脸色憋了半天,变成了猪肝红,最后很快又收敛起来,甚至露出愧疚和心痛,
“小芷,是父亲对不起你。”
若是没听错,刚才玄芷叫了他一声父亲,看来这孩子不是完全的蠢货,还知道服软,
“放心,相信父亲,我会尽力保下你。”战棣说完,还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肩头,看一眼她红肿的眼眶,说,
“外面风大,回去睡,别着凉。”
青芜退了半步,但还是没拒绝他的好意,低垂着头没说话,
战棣以为自己成功了,满意地离开。
青芜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回到房间,
第一时间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
“红姑,快给我去去味!怎么不恶心死我!”
说归说,但她清楚,若是换成真正的玄芷,战棣这点吝啬又做作的亲情,一定能让她掉进坑里,
就是因为玄芷实在太过缺乏这方面的情感和关怀,
越是这样,青芜越觉得窝火,“狗贼!”
祭红叹一口气,将战棣地外袍捡出来整理好放在角落里不去碍她的眼,
小声提醒,“玄芷小姐,你不该这样议论自己的父亲。”
青芜看一眼祭红,见对方又戴上了面具,眯着眼睛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圣女藏在远处的身影,
“有意思,我怎么能把她给忘记了,我们的圣女,恐怕从我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担惊受怕,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