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没有那个混蛋,也就没有她的这辈子,她仍然觉得那个混蛋不可原谅。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摆设?你是我的王妃!”司城玄曦不满地看着神游物外般的蓝宵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但是这几个字落在蓝宵露的耳中,却只觉得刺耳又讽刺,他的王妃?不过是换一个名称的摆设而已。有见过王妃住到偏院的吗?有见过王妃连侧妃也敢随便挑衅的吗?
如果是原身,她老早就被王娴婷欺负死了。
挽头发也挽不成,穿衣服也穿不好,还得随时随地地接受着他的女人来挑衅,这王妃,混得未免太窝囊了。蓝宵露讥笑道:“一个被禁足在清月院的王妃吗?”
司城玄曦脸色不善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别指望我会改变主意,你就好好待在清月院,哪儿也别去。”说着,他一拂袖,转身就走。
现在京城里还是谣言满天飞,他得花几天来处理,要是这几天里她再出门,绝对会被人口水喷死。但是,他不能这么对她说,这样一说,岂不显得他很重视她似的?
蓝宵露从镜中看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你不叫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清月院是我的地盘,这儿可是燕王府里最靠北方的地方,后院过去,就是院墙。只不过,这院墙比起蓝成宣府里的院墙,要高那么一点点。
可她蓝宵露,也已经不是当初穿越来时那具羸弱的身体了,她一直坚持锻炼,瑜珈,这具身体现在已经不比二十一世纪那具身体差了。要爬上这小小的院墙,不值一提。可惜的是,当初荆无言说过要教会她轻功的,她还没来得及学,要是学会了,说不定连爬墙的工具也省了。
看着王爷气冲冲而去,黄嬷嬷郁闷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王爷明明已经有情动的意向,看着王妃穿着肚兜的身子眼睛发直,眼光发绿来的,怎么又是气冲冲出来?难不成,这是又被王妃给气跑了?
王妃呀王妃,老婆子容易吗?这不就指望你们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把**上那点事儿办了,也好让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们安安心,可是现在倒好,这心老提着吊着,王爷是来一次,脸黑一次。这什么时候是个了局?
司城玄曦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冷冷盯着黄嬷嬷,黑着脸道:“记住,王妃禁足,不许出清月院,你们要是敢放她走出院门,我连你们一起治罪!”
黄嬷嬷吓得脸色一白,忙跪下道:“是,王爷!”再抬起头时,司城玄曦已经出院而去。
黄嬷嬷腿有些发软,王爷这气生的,不是一般的大。
她赶紧小跑步地去王妃的卧室,只见王妃坐在妆台前,身上的衣服随便用带子系着,虽然穿着显得不伦不类,可那带子却系得严严实实,除了一截小腿和脚,上面可是半点风光也没露。
她认命地轻叹了口气,轻声道:“王妃,让老婆子来服侍您更衣梳妆吧!”
蓝宵露站了起来,道:“不必了!”她已经被禁足在清月院了,更衣梳妆什么的,似乎没什么必要:“打盆热水来我洗漱就好!”
黄嬷嬷看蓝宵露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安心还是该不安心,答应着下去准备了。
蓝宵露有点矛盾,在清月院里,她要想偷溜出去,没有白沐在还真不太好办,可是,白沐已经远离了王府,这对白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终究也是要离开的,正好就此让白沐脱离王府。但这么一来,还真不方便。
她想,还是不要接回白沐了。这边的困难,自己克服一下。大不了和司城玄曦直接摊牌,要不是怕真的激怒了他他为了男人的面子走极端,现在也不是不能休了他。王府这棵树好乘凉,可凡事有利也有弊。
正胡思乱想着,黄嬷嬷和春桃已经打来了热水。蓝宵露一边洗漱一边想,那司城玄曦真是莫名其妙,他那样气冲冲而来,明显是有事,可是最后,竟是光打雷没下雨,而她也可笑,还没洗脸刷牙的就和他青赤白脸地呛上了。
她不是已经被他禁足在清月院了吗?这表示,他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到这个偏僻的院子里来了。那她就把弃妃这个身份进行到底吧!
他对黄嬷嬷说的话,那么大声,她也听见了,不过,她嗤之以鼻,谁说她要从院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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