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已经清醒,但是他不能走不能动,竟然还要霸着传国玉玺不放;太子,看着忠厚孝顺,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赵王,骗了所有的人十几年……
可是,她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想要册立自己心中的太子,那是他身为皇帝的责任和自由;太子,是被权位蒙蔽了双眼和良心;赵王,当初宫的情形,什么事能瞒得过太后?赵王兄弟二人所承受的一切她又岂能不知道,说到底,那个孩子也不过是在自保。
可是,她又怎么能不怒呢?她是为了谁?她也是为了东夏百年基业,她不过是被司城尚贤那混蛋蒙骗,错把混蛋当良才。竟然还想着帮他早日登基皇位,要是东夏的皇位真落在这混蛋手中,才是自掘坟墓,自断东夏之基。
禅位之事,除了传国玉玺没有到位,就等明天朝堂之上太后临朝,垂帘宣布。以太后之尊,宣布此事天经地义。
这已经是箭在弦上的事情了,可是,太后怎么能让这么一个混蛋坐上皇位呢?可是,她若是不宣布这件事,岂不是让那帮老臣以为她一国之后出尔反尔?
太后在万般郁闷和无奈之下,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信王贵妃的话,把梅妃杖毙。
说到底,皇儿如今卧病在床,也是因为那件事对他的刺激太大。不对,刚才四大侍卫说了,皇儿的病,自己杖毙梅妃只是诱因,皇儿早已经中了毒。
中了毒,中了毒!!
正自左右为难,郁闷憋屈之极的太后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狠厉之色,看来,这后宫,得好好整肃一番了。
东宫,梅苑左厢的房间里,只有司城尚贤和甘文思二人。
司城尚贤面前摊开着一件明黄色的五爪金龙蟒袍,甘文思长身玉立,白净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道:“殿下,您看这蟒袍您可满意吗?”
司城尚贤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喜悦,那是五爪金龙袍,和他的杏黄色太子袍服是不一样的,那可是真正的龙袍。
这件事,早在三天前,在他计划让老家伙一命归西的时候,他就已经吩咐下去了,甘文思办事又快又稳,这时候,已经完工的皇袍就在他的面前了。
司城尚贤的手轻轻地抚上龙袍,甘文思道:“殿下何不试穿一下?”
司城尚贤道:“试穿一下?”
甘文思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司城尚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提起袍子,甘文思立刻过来帮忙。很快,皇袍便穿在司城尚贤身上。
司城尚贤身着龙袍,自我感觉甚好,这明黄色与杏黄色,都是尊贵的颜色,但是,只是一点点差别,所代表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司城尚贤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果然是威仪大气,风度俨然,气派不凡。
甘文思在后面抱拳一揖,笑眉笑眼:“臣恭请圣安!”
司城尚贤一摆手,君威尽显:“圣躬安!”
两人相视,各种笑了。
司城尚贤的笑,透着透着春风得意,透着意气风发,透着不可一世,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胜利在望的喜悦。
而甘文思的笑,就恰到好处,多一分会显得他不知轻重,少一分又会显得他不能和司城尚贤感同身受的欣喜。而现在,他的笑容,就让司城尚贤喜悦的心情又添加了三分,对甘文思的亲近和依赖更进了几分。
甘文思凑趣道:“皇上不日登基,臣先恭喜,贺喜!”
司城尚贤心花怒放,道:“谁能知道,我那皇祖母,竟然对我不是一般的垂爱。虽然她不这么做,我一样会做皇帝,但有她这么一来,我这皇位,就更加牢固,更加安定了。”
“皇上吉人天相,自有天助,上天正是借太后之后,玉成皇上的好事!”
“嗯,这袍子,我穿着感觉实在舒服,要不是还要等明天的早朝皇祖母当朝宣布,本太子真不想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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