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赵雷被打不过几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开了穴道,对于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来说,点的穴道哪怕巧妙,能制住的时间也是有限得很。
但是他偏不跑,还一动不动地挨揍,这下被云霄打成熊猫眼,脸上也挨了几下子,免不了做猪头了,才不得不双手抱头蹲上去,任由云霄把他当成活沙包。
反正他皮粗肉厚,云霄一个女子,就算拳脚相加,也就比挠痒重了一点点。难得云霄这么爆发一回,这是多难见的事情,做沙包算什么,就算拼着一身内伤,他也是要挺住的。
云霄打了一会儿,发现赵雷竟然能用手抱着头了,而且早就抱着头了,也知道赵雷的穴道已经解了,看他抱头挨揍的样子,她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想到他的话,着实又羞窘,哼了一声,一脚把他踹翻了,便进屋去了。
赵雷被踹在地上像个球似的滚了滚,放开四肢躺在地上,突然吭吭哧哧地笑了声来。每次他言语相激,或者毒舌相向,云霄会生气,会白眼,这么爆发,还真是头一回,哈哈,真有意思。
不说云霄的羞窘,明月院里,司城玄曦可真是头疼。
因为云霄一走,刚才还一脸苦大仇深的王娴婷立刻梨花带雨,幽怨无比地走近来,她深知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所以,她做得恰到好处,眼中有泪,泪盈于睫,却不滑落,带着满眼的幽怨,满脸的凄楚,那神色,那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何况,司城玄曦觉得自己是对她亏欠的,自己给不了她哪怕一丝半点的爱,娶了她,就是误了她一生,因此,他只在刚才极度憋屈极度郁闷几乎吐血之下吼了一嗓子,一见王娴婷这样,他就头皮发麻。
王娴婷缓缓走近,幽幽地道:“王爷,妾身知道,王爷不喜欢妾身,但是,王爷您是何等人物,哪能染上这等恶习?这要是传了出去,王爷还如何立足于京城,岂不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是妾身做得不好,无法吸引王爷,但是,妾身对王爷的心,可鉴日月。王爷,您能喜欢男人,能和男人上床,为什么不肯要了妾身?”
司城玄曦直接被砸晕了,敢情这王娴婷现在是想自荐枕席了?
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因为王娴婷的确在名份上是他的女人,哪怕她自荐枕席,也不能说她行止不端。一个女人想要侍候自己的男人,哪怕主动一点,那也是她为了得到男人的心使的一种手段。
换成一般的男人,面前的王娴婷凄楚动人,身材窈窕,容貌美丽,有这样的女人自荐枕席,那是求之不得的。但司城玄曦却是吓了一大跳,几乎蹦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蹦起来,王娴婷脚下好像绊着了什么,身子失去平衡,往前一扑,正好扑进他的怀中。然后,她含羞带怯地,娇媚无限地,既主动又含羞地送上她的唇。
不得不说,哪怕是这件事,王娴婷也充分地想到了男人的心理。她要是太主动,会让男人反感,她要是不主动,那燕王也绝不会主动。所以,她便是既主动又不主动,前进三步,后退半步,极巧妙地把握着那个度,显得她不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显示着其实她内心也是羞怯无比的。
刚才在迷乱中的司城玄曦的样子落在她的眼中,她自然知道,那时候的司城玄曦全身的欲-望都已经被调动起来,却没有得到发泄。她这么主动地自荐枕席,这么********的一具身体,怎么也比男人强吧。她就不信,还不能让燕王意乱情迷,和她继续刚才他和那个男人没有做完的事。
但是出乎她意料,她明明感觉到司城玄曦身子一僵,甚至他身体某处还没有消散的欲-望还是那么明显那么强烈,但当她扑进他怀中时,甚至送上红唇去含羞带怯地主动吻他时,他却如避蛇蝎一般向后仰了脸。然后,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用力地,几乎有些粗暴地将她摘了出去,像扔个破布袋一般扔在一边。
猝不及防的王娴婷顿时跌在床下,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司城玄曦。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能忍?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是只要男人?
司城玄曦的脸黑得像要下雨,如果她知道王娴婷这时候的想法,只怕就一口血喷在地上了。
他站起来,压抑着自己几乎爆发的怒火,平静地道:“回你的静月院去,本王要静一静!”
王娴婷脸色大变,接着,她眼中露出一份揭斯底里的坚决和孤注一掷。刚才被司城玄曦这么一扔,可没什么轻重,虽然只是床上到床下这点距离,她摔得还是有点疼。但是这时候她哪还顾得上这点疼,立刻咬牙起身,眼中带着一份狂热,凄声地,幽怨地道:“王爷……”
司城玄曦听她这声音有些异样,不由回过头,这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身后衣衫整齐的王娴婷,这时候,竟然脱得一-丝-不-挂,不着片缕,雪白的一具胴-体就在眼前,********,引人犯罪。
但凡正常的男人,都要鼻中喷血,难以自控了。
王娴婷虽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到底还是羞窘的,但她仍是扬起头来,声音颤抖地,羞怯地,呻吟一般地道:“王爷,你看看我,你看我,我的身体,难道还没有一个男人那样吸引你吗?我是你的……王爷,要了我……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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