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文思心领神会,笑道:“文思知道了。”
司城丰元哈哈笑了,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文思,你知道不知道,这百忍堂到底有多少人?能不能成气候?”
甘文思道:“殿下的意思是,怕百忍堂成为东夏之患?”
司城丰元皱了皱眉,哼道:“司城玄曦做下的事,倒要本王收拾乱摊子,这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
甘文思失笑道:“殿下多虑了。据说百忍堂核心力量是有几千之众,但是,他们已经在千岛国上扎下了根,并逐渐蚕食着千岛国的领土,千岛国已经够他们穷尽一生去算计了,东夏地广物博,人杰地灵,他们哪敢冒犯虎威?”
“核心力量就有几千之众?倒是不可小觑,不过,既然他们的目的在千岛国,本王也无谓杞人忧天。”司城丰元道:“你去办吧,银子本王有的是。告诉百忍堂,只要帮本王办成了事,本王绝不会亏待他们的!”
甘文思道:“是!”
他想了想,道:“景山郡王身份特殊,殿下,也一并如此么?”他所说的如此,就是除掉的意思。
司城丰元道:“一并如此!”
甘文思应道:“是!文思这就去安排!”便向外走。
司城丰元突道:“等等!”他皱着眉,不情不愿地道:“那老东西倚老卖老的着实讨厌,但是,留着他,或者还能对宁王有些作用。据说,他和现任宁王的叔侄关系不错!”
甘文思眼睛一亮,也展颜笑道:“殿下英明。毕竟现在逆臣司城建元就在宁王的封地,若是他们借着这个由头来犯京城,虽然不怕,可也要费点心思来应对。”
司城丰元赞赏地道:“嗯。所以,留着这老家伙吧!”
等甘文思离去,司城丰元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扬声叫道:“来人!”
一个侍卫忙进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滕冲还没回来?”
侍卫道:“滕统领尚未回来。”
司城丰元皱眉道:“叫他回来后立即来见我!”
“是!”
司城丰元站起身来,负着手站在窗前,窗外远远的地方就是御花园,一丝清雅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司城丰元却没有感觉半点惬意,眉头反倒皱得更紧了,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索之中。
他喃喃自语:“何公公已经被拷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在那样残酷的刑法之中,他一个阉人没理由经受得住。那么,他是真的不知道传国玉玺和遗诏在哪里。可是,他却又一口咬定了老头子当时留下了遗诏并藏起了传国玉玺。老头子是什么时候留下这一手的?”
“如果是中毒之前,遗诏会不会是指定司城建元?那个时候,司城建元颇得老头子欢心,他那个狐媚的母妃也正得老头子宠爱。但是,要是司城建元得到遗诏或传国玉玺,他怎么可能仓惶逃出京城去?”
“我已经把老头子所住的任何宫殿都查过了,包括御书房,朝堂之上,就只差刮地三尺,但是仍然没有半点关于遗诏和玉玺的线索。”
“难道死老头已经交给了某个皇子?如果是,那交给了谁?”
“基本可以排除司城尚贤,如果是他,就没有立遗诏的必要。也可以排除司城玄曦,嗯,可以排除司城玄曦吗?能!如果是司城玄曦,他根本不需要接受我的命令,更不会容忍我突然发难逼走司城建元!”
“至于司城玄瑞,除非老头子疯了,不然,他不可能把东夏交给一个病鬼手中。老六?那个除了会吃什么也不会的蠢货?老七?也不可能,老七就是一个楞头青。交给他,那还不如把东西直接葬送!”他心神一动,突然想:“会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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