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将随我来,我这就带两位去取。”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同声说道:“那许大夫带路吧。”
许柏豪对两个兵士说道:“两位小将,咱们走后门,这前门是做生意的地方,人多眼杂,容易被人发现。”
两个兵士点了点头,随着许柏豪往春满楼后门走。
许柏豪领着两个兵士来到春满楼的后门处,让两个兵士在原地等待,自己走上前去,与守在后门处的龟公搭话。
龟公与许柏豪嘀咕了几句,然后点了点头,为他打开了后门,许柏豪招呼两个兵士从后门进入了春满楼。
许柏豪带着兵士们在走廊里穿梭,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前。许柏豪让两个兵士在房间里稍作休息,还给他们泡了茶,让他们在这里等他回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寻老鸨取毒方。
两个兵士不太放心,表示南丰曾要求他们至少有一个人要跟着许柏豪,不能让他离开他们的视线。许柏豪有些为难,他告诉兵士们,他与春满楼的老鸨约定好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去取毒方,老鸨就会交出毒方;如果有人陪同,老鸨就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来。
两个兵士听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南丰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盯紧许柏豪,不许许柏豪离开他们视线的吩咐,是他们担心许柏豪会逃跑或者随便拿个草头方糊弄人。
许柏豪也看到两个兵士的犹豫不放心,便一再表示自己不会跑,自己能跑哪去,城门已关,而且女儿素心还在南家,他自己一个人是不会跑的。“南将军已经同意拿到毒方,就派人送许某与女儿出城,许某怎么会跑呢。”
“好吧,就信你一次。许大夫,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为难我们兄弟俩。我们兄弟俩可是粗人,你若敢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我们抓到,免不了一顿打,你的女儿素心就死定了,还有你与南老夫人、还有你女儿素心姨娘的那点丑事,就都瞒不住了。”
许柏豪说道:“两位小将放心,许某不会耍花样。”
……
许柏豪一个人在老鸨的房间里等着老鸨回来,去寻老鸨的人离开没多久,房间外走廊就传来脚步声及老鸨与人打招呼说笑的声音,没一会老鸨就满面春风地推门进入房间。
许柏豪看到进来的老鸨,脸上露出了委屈心酸的表情,跪着走向老鸨喊了声娘眼泪就流了出来,老鸨方才见儿子的好心情没了,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老鸨看许柏豪这样知道出事了,扶起许柏豪说道:“福头,儿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许柏豪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将自己与南老夫人偷情生下女儿素心、后又因不知女儿素心的身世,与女儿乱伦偷情被南丰抓奸在床的事简短与老鸨讲述了一遍。
老鸨听完哭了一会,就把许柏豪交给自己保管的毒方找了出来,交给许柏豪说道:“儿你与素心先走,离了上京后先找个地方安顿等等娘,娘把这生意转人后,就去寻你们,咱们回老家,买几亩地,娘守着你们过日子。”
许柏豪擦擦自己的眼泪,又拿出干净的手绢,帮老鸨擦擦眼泪,一边擦边安慰老鸨:“等回了老家,娘你在家里帮儿看着素心,儿子到外头给人看病赚钱给你养老。娘,福头对不住你。
你当初把儿送走,后又花了大把银子让儿到药铺里做学徒,想着让儿学门手艺,让以后儿子孙子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做人,儿却走了歪路……”
老鸨:“这不怪福头,我儿。是娘做的这营生造孽……不说这个了,福头,一会你到后院时把月娘带走,这是月娘的卖身契,让她给你做个妻吧,她把自己的脸毁了,保了自己的清白,她身子还是干净的。你一个男子,没办法照顾素心,带着月娘吧。”
许柏豪连连应是,老鸨拿出一件旧坎肩让许柏豪穿上,告诉许柏豪,自己这辈子赚的银钱大部分都缝在这坎肩里了,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坎肩脱下。
……
许柏豪把毒方交给兵士,其中一个兵士拿着毒方看了好一会没说话,一旁的另一个兵士性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这确实是一张药方子,不过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许大夫,你可别耍我们兄弟俩。”
“两位小将,许某没耍你们,这确实就是那张毒方,只要把它与南老将军当年那张真药方一比对,就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能证明南老将军确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许柏豪说道。
“再信你一次,走吧。”
哎!等等。
许大夫,她是谁?”
“这是许某新买的媳妇……”
“不错啊!可以啊!就进去那么一会,多了一个媳妇。”
“许某一个男子,不能近身照顾女儿素心,所以……”
“行了,咱们不管你这闲事,走吧,将军等着咱们回话呢。”许柏豪听了兵士的话松了口气,忙对一旁的月娘说:“跟上,一会到了南家,你就在南家门外等着我,等我见过南将军,就把女儿带出来,你替我照顾她,她病了,人糊涂了,你可要看好她。
还有到了南家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话。”
南家,南丰看着兵士带回的那张药方,没看出什么名堂,放下药方看向许柏豪,许柏豪明白南丰的意思,赶紧做了解释。
这药方上乍一看是没有问题的,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毒,正常人吃了没事,但是给南老将军吃就是致命毒药。
许柏豪说道:“药用对了是药,用错了是毒,有的药看着一样,可炮制的方法不一样,药性就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大着水深着呢,所以说大夫的心只要歪那么一点,就能杀人于无形。”
南丰讽刺地笑了起来:“这一点许大夫可是深谙其道。”南老将军不正是就这样让你许大夫与南老夫人这对奸夫淫妇给毒死的。“许大夫,我已经把你女儿素心带走了。记住我说的话,这次饶你与你女儿一命,下次若遇上我可就不会再饶你性命。”
许柏豪忙应是,然后道:“许某斗胆再求南将军一事……”
南丰眉毛一挑:“许大夫,确实很大胆,与本将军的小妾你的女儿通奸,本将军刚饶你一命,你还敢有所求。”
南丰这话让许柏豪羞愧得想要撞死当场,可是他不能死,他若死了,羞愧疯了的女儿怎么办?
南丰见许柏豪还有几分羞耻之心,想着许柏豪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便发了善心,把素心的卖身契拿了出来递给许柏豪。
许柏豪看到南丰递过来的纸,本以为是让自己签供词,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己女儿素心的卖身契,又落泪了,许柏豪收好素心的卖身契,再次给南丰道谢后跟着南丰安排的人背着女儿素心离开了南家。
“将军,嬷嬷给那老东西换好干净的衣裳后,老东西就醒了。
依我看方才老东西是拉裤兜里羞见人装晕的。
这会在地牢里闹要死要活,怎么办?”
南丰听属下兵士的禀告也皱了眉头,南老夫人有诰命在身,现在不能让她有事,不然圣上那可不要交代,可也不能把人放回院子里关押,太便宜她了,就在南丰思索这怎么办时,看到了院子里桌上放着的水壶。
兵士等了半天,没听到南丰的回答,便看向南丰,见南丰在看院子里的水壶便说道:“那壶里被老东西下药了。”
南丰听到这话露出笑容,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