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映日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但他仍然强装出一副硬气的样子,表示自己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对付区区一个女子,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武器。他觉得这样做实在太丢脸了,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尊严。
同时,他还向映日承诺,如果映日真的能战胜他,而他又反悔不认账或者说出一些酸溜溜、怪里怪气的话来,那么他愿意接受惩罚——让他那瞎眼的老娘拿着鞋底狠狠地抽打他的脸颊。
兵部在场观看比试的兵士们听到这番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人群中,有个兵士高声喊道:“映日姑娘,你尽管放心吧!大牛向来都是言出必行,只要输了,他绝对会认输。而且,大牛可是出了名的孝顺,他家只有一个瞎眼老娘,他最害怕的就是他老娘了。要是大牛胆敢欺骗你,你可以直接去找铁大娘,铁大娘肯定会狠狠抽打大牛一顿。”
映日见状,便不再多言。从腰间取下鞭子,紧紧握在手中,然后用力一挥,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擂台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擂台表面立刻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那些原本起哄的兵士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他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映日这一鞭显然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以及即将与她比试的校尉明白,她映日可不是在说大话,而是有着真正的实力。
时茜:“台上的校尉还是把武器拿上为好,不然我家映日可就胜之不武了,在座各位不熟悉映日,毕竟映日是女子很少在外走动,没有机会显露身手,但有一个人,在座的应该有认识熟悉的,就是我伯爵府侍卫左统领萧长宁,他可是本官父亲英国公身边的一位虎将,有一次父亲狩猎时,遇到猛虎,差一点就命丧虎口,就是这位长宁,一拳把猛虎的骨头全部震碎。而这位长宁就是映日的哥哥,映日与她哥哥一样力气特别大。”
站在擂台上的校尉听完时茜的话,脸色一变,想不到眼前这位身材娇小俏丽的女子竟然是哪位一拳震碎猛虎骨头壮士的妹妹,自己一直很钦佩哪位萧长宁,但也不理解,萧长宁有那样本事的人,为什么要屈居人下,甘愿做个下人,就是不离开萧家恢复自己的本姓呢。不仅是自己不明白,有很多人都想不明白萧家军那群人为什么都选择待在萧家,若是以前萧家还有男丁,他们留下来也就罢了,可现在萧家就剩一位女公子——郡主贞瑾伯爵了,他们还留在萧家做什么?
萧家军那群人,就像那屹立于高山之巅的苍松,无论风雨如何,都坚守在萧家,不离不弃。
映日再次好心提醒道:“这位校尉大哥还是去边上拿上武器吧。你不拿,是想让映日我把手中的武器放下吗?是想赤手空拳的与映日比试,那也不是不行,只是男子与女子相比身形更有优势,如此一来映日比较吃亏。”
男子听了这话,立即说自己不占映日的便宜,拿就拿,说完就跑去拿自己的长刀,拿到长刀后,男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己是不是中计了,方才自己还说不拿武器呢,现在又拿武器,别人还不把自己笑话死,想着便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同袍,兵部的兵士们都没有嘲笑男子,方才提点刑狱司哪位主官郡主刚把他们兵部上百个兵士给打了,而台上那映日姑娘甩的那一鞭子,力气可真不小,这时他们若还觉得提点刑狱司的这些女子好欺负,那就要吃大亏了。
男子拿着长刀走回擂台上,担任裁判角色的官员高声唱道:“提点刑狱司与兵部比试第一场,映日对战牛校尉开始”话音落便敲响一旁的锣,随即一阵鼓声也响了起来,随着鼓声响起,男子抄起长刀就朝映日发起攻击,映日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鞭子在地上一甩,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她的身体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男子攻去。
男子见状,手中的长刀一挥,与映日的鞭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的身形交错,映日的鞭子如同灵蛇般缠绕着男子的长刀,而男子的长刀则如同猛虎般挥舞着,试图将映日的鞭子斩断。
映日的鞭子灵活多变,时而如同毒蛇般攻击男子的要害,时而如同绳索般缠绕住男子的长刀。男子的长刀则如同狂风般挥舞着,试图将映日的鞭子斩断。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战斗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战斗。
映日的鞭子再次缠绕住男子的长刀,男子用力一甩,想要将映日的鞭子甩开。然而,映日的鞭子却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缠绕着男子的长刀,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就在这时映日用鞭子将男子的长刀打落,然后一脚将男子踹下擂台,男子爬起来后,想要回到擂台上继续时,充当裁判角色的官员敲响锣,男子才发现自己输了。
铜锣声一敲响,时茜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高呼:“映日你赢了,提点刑狱司胜!”时茜的欢呼声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一旁的星洛、净月和冷沁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纷纷加入到欢呼的行列中来,一起大喊着映日好样的。
与此同时,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试的辰王妃以及闻英等贵女们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齐声高呼:“映日好样的!”然而,坐在看台中央的太后和皇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并不满意。一旁伺候的丫鬟们见状,赶忙轻声提醒自己家的小姐,这些贵女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闭上嘴巴,乖乖地坐下。
太后嘴角微扬,语气略带调侃地说道:“这声音跟蚊子似的,又小又轻,距离这么远,怎么可能听见?”皇后听后也微笑着附和道:“是啊,确实太小声了,恐怕贞瑾她们根本听不见呢。”
常玉公主听到太后和皇后的话后,连忙转头对其他贵女们说道:“太后娘娘说了,我们喊得太小声了,映日和贞瑾她们肯定都听不见,我们要喊大声一点才行。”说着,她双手放在嘴边,做成一个喇叭形状,扯着嗓子喊道:“映日好样的!”其他贵女们看到常玉公主如此大胆的举动,而且太后和皇后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反而面带微笑,于是纷纷效仿,一时间,看台上的女子们个个兴奋不已,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另一边看台上的皇帝原本神色自若,他此番前来无非是想凑个热闹罢了,至于提点刑狱司和兵部究竟谁胜谁负,他并不关心。然而,当他注意到台下的贵女们情绪激动,欢声雷动时,不禁皱起眉头。
更令他感到不适的是,他的母后和皇后竟然对这一局面熟视无睹,没有加以制止。此时,皇帝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今天出宫来到兵部观赛,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母后和梓潼也要身着便装一同前来。现在看来,这场比试似乎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提点刑狱司全是女子,因此这场比试实际上是女子与男子之间的较量。想到这里,皇帝忍不住暗骂一声兵部的人没用,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皇帝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过于关注这场比试,那这场比试将会升级,会变得更加紧张,说不定会有人因此受伤致残。他只能寄望于兵部的人在下一局能有所作为,不要再输得太惨,以免让这些女子们的欢呼声愈发响亮,吵得他头疼不已。
星洛:“萧提刑,星洛要去准备了。”
时茜:“星洛,你等一等。”说着她看向净月,两人眼神交汇后,净月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不舍地解下背上的长形包裹,递给时茜。时茜接过来后,扯开外面包着的布,露出里面的长剑。
时茜看着手中的长剑,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然后对星洛说道:“星洛,你没有武器,若选兵部为比试准备的武器,怕是不称手,这把剑是本官家中一位长者留下的,借你一用。比试完,记得还给本官。”
星洛感激地接过剑,双手捧着剑向时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