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如何诡异?”
福王妃:“那门近在咫尺,仿若伸手便可触及,可偏偏就是触碰不得,不,非是触碰不得,而是手竟能径直穿过门去。
还有那墙,那墙看似近在眼前,却仿若咫尺天涯,终日也难以走到跟前。
那里静谧异常,鸦雀无声,虽能望见鸟儿、流水,却不闻鸟儿婉转的鸣叫,亦不闻潺潺的水流之声,虽能瞧见花儿,却嗅不到花儿馥郁的芬芳……”
时茜神识里的小蛊言道:“小主人,有一种蛊名为噬梦蛊,可将人的意识,也就是人魂,困于画中,以备不时之需。”
时茜闻罢小蛊之言,心中暗想,这岂不是与聊斋故事中的壁画一般无二?就回应小蛊道:小蛊,以备不时之需是什么意思?
小蛊:小主人,这就好比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有用的时候再用啊!小主人可还记得,先前我告诉过你的,通过阵法夺舍他人肉身,前期可是如同在悬崖边行走般不稳定,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所以若是一开始就把真福王妃的人魂弄没了,那夺舍可就功亏一篑了。
神识里的小欢也紧跟着说道:小主人,这夺舍他人肉身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一个充满阴谋的漩涡。
时茜:小欢,这话怎讲?
小欢:夺舍他人肉身乃是邪术禁术,一旦被发现使用了这般邪恶的法术,那施术者就会如同那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无处可逃。当然,并非所有的世界皆是如此,但也相差无几。毕竟,倘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旁或所生活的世界里,又有谁能够独善其身?自己或是身边的亲人,都有可能成为被人夺舍的目标,这便是它被视为禁术的缘由所在。
然而,夺舍他人肉身所带来的好处却是巨大的,就如同拥有了一把万能的钥匙,可以随时随地轻轻松松地打开一扇通往美好、年轻、强壮身体的大门,同时还能够拥有那个被夺舍肉身之人的一切,财富、权力,然后又可以将恶果留给那具肉身来承受,再去夺舍另一具就好了。
所以,这种禁术如同那附骨之疽,屡禁不止,只不过是那些正义、善良之人不屑于去碰触和练习罢了,而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则会绞尽脑汁地去钻研,你就算把记录禁术的书籍、记载抹除了,把那些工具毁了也没用,只要人心不灭,那些东西还是会被他们想出来,做出来的。
而且,夺舍他人肉身,所带来的好处可远不止这些,小主人。小欢、小蛊等天阶法器,之所以被尊称为天阶法器,是因为我们拥有神识和智慧(灵智),而这神识和智慧是我们历经千锤百炼后形成,犹如精金,熠熠生辉。但是,在这千锤百炼的过程中,亦有众多法器未能形成神识和智慧,最终沦为废铁废石。
故而,炼制一件法器,哪怕是玄阶、地阶的,都绝非易事。不过,世间却有一种速成之法,然而,此乃极为邪恶之法。
此法门便是献祭,人乃万物之灵,故而人魂乃是最为上乘的祭品,其次则是灵兽。
对于那些心术不正的修道之人而言,灵兽并非最佳之选,只因灵兽的魂识相较人魂而言低了数个等级,且成功率着实不高。
况且,灵兽的武力值远胜普通人,危险系数亦大幅增加。
在普通人中,不乏贪心之人,放纵自己欲望之人,而这些人便成了心术不正的修道者的最佳选择材料,他们将这些人称为宝货、人精。
“国公爷。”福王妃对着空气轻声呼唤,心中暗自思忖,这国公爷的阴魂怎的没了声息。
时茜听到福王妃的呼唤,连忙应道:“本公在此。福王妃要不先喝口茶,歇息片刻,再继续叙说……”时茜话毕,忽地想起此处乃是祠堂,既无茶水,亦无座椅。
时茜御风御金,瞬间变出几把椅子,言道:“本公为你们变出了几把椅子,王爷、王妃、郡主请坐下来再交谈吧。”
福王望着这三把凭空出现,晶莹剔透且不时闪烁着金光的椅子,啧啧称奇,心中暗叹这镇国公阴魂好生厉害、好生富有,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椅子。
时茜通过小凡听到了福王的心声,打趣道:“王爷,若是喜爱这椅子,离开伯爵府时大可带走。”
福王:“国公爷,此言可当真?小王怎好意思呢。不然,就当是小王与贞瑾妹妹买的。”
身披隐身斗篷的李戈赶忙应道:“好。”李戈生怕应得慢了,妹妹就会将椅子白白送给福王。时茜听到李戈如此说,便报了一个价格,福王听后连连道谢,显然对时茜所给的价格甚是满意。
时茜待福王三人坐定后,用魔音符箓与李戈言道:“哥,我也给你寻把椅子,你也歇息片刻吧。”
李戈急忙回道:“茜儿,你哥如今是鬼,鬼会感到疲惫吗?你若弄把椅子出来,那福王即便不是傻子,也会寻思镇国公究竟是真鬼还是假鬼。”说完,李戈停顿了几秒,想到妹妹也是心疼自己,便又说道:“茜儿,哥此刻正坐在蒲团上呢。你哥可不傻,不会让自己受罚站之苦的。茜儿,你也莫要傻站着。”
时茜回应李戈道:“知道了,哥。我也未曾站着。哥你如此聪慧,茜儿自然也不愚笨,茜儿随哥,聪明伶俐着呢。”
李戈嘴角上扬,笑道:“傻,果真随你哥我,能将这般好的椅子随意送人,若不是你哥我反应敏捷,可就白白相送了,也不想着多为自己留存些嫁妆。”
时茜:“我的嫁妆有哥为我筹备吗?话说回来,你一直念叨着为我准备嫁妆,你究竟为我准备了多少嫁妆?”
李戈:“这可不能告知于你,你若知晓了,定会更加挥霍无度,这嫁妆是你的底气,亦是你的后路,茜儿,日后你成了亲,这嫁妆你务必要紧紧握在手中,那可是你哥我为你预留的后路。”
时茜说了差不多了,就话锋一转道:“哥,我给福王他们倒杯花露,好不好?”
李戈哼了一声道:你哥我不是小气的人,给吧。不过,仅一杯。茜儿,你那些花露可是你辛苦炼制的,要节省一些。
时茜回应李戈好后,便给福王、福王妃、紫涵郡主三人送上花露,福王三人看到凭空出现的花露,愣了,等回过神,福王道:“国公爷,这是给小王的。”
时茜:“送到王爷面前,自然就是给王爷、王妃、紫涵的。”
福王听了起身对着面前的空气一拜道谢,然后就把装着花露的杯子拿在手中,福王不着急喝花露,倒是对手上的杯子有了兴趣,这杯子与椅子的材质相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淡青色夹杂着流动的金丝,透明的,摸着不是琉璃,有股凉意,福王忍不住道:“国公爷,这杯子能不能连同椅子一起卖给本王。”
时茜静默了一分钟,没听到李戈开口,便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杯子有一个不好,就是把东西放里面,凉的很快。夏天到没什么关系,冬天那就不要用了。椅子也是一样的,夏天坐很凉爽,冬天坐上去会成冰雕。”时茜在心里说,那椅子是风系及金系灵力形成的,所以冬天坐等于吹冷风。
福王听了时茜的,还是表达了买下的愿望,时茜没有反对,福王又是一番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