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师弟,好歹都是咱的手足同袍,这么幸灾乐祸不太好吧?”
“滚他丫的同袍!当初来咱们大愚峰抢仙药时,没见几个真把咱当人看!你先安生一点别打岔,没看代掌教在给你的小红豆穿小鞋呢嘛!”
对于上方局势,秦逍的确喜闻乐见。
镇元子虽在讲理,可丝毫不顾南宫红豆情面,仗着辈分句句往她头上扣帽子,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很显然,镇元子打算借此机会搞垮南宫红豆,让她彻底失去竞争掌教大位的优渥权势。可南宫红豆是何许人也?能够凭借一介外乡身份走到今日,自然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代掌教这话就有些重了,红豆尽职尽责毫无懈怠,若红豆有事务疏漏,代掌教责备责罚都是应当。可眼下我未出差池,这天下哪里有没办错事还挨骂的道理?”
南宫红豆的口才绝对一流,不光瞬息找到回击角度,更走马过河反将一军。
“倒是今日之事,红豆想问问代掌教您了。毕竟代掌教您早已卸去洞天首座之职,掌管南溟离火宫已有数载。说白了今日死去的四十八位弟子,无一人是代掌教您座下门生。南溟离火宫此次也派出了四位弟子参赛,可眼下全都好端端的无一出事。刚刚您说让我见微知着,那您看现在我见到的“微”,还算合您口味吗?”
不得不说南宫红豆的确凌厉,这番话看似张弛有度,其中蕴藏的暗讽味道已经刺鼻!
镇元子被说得面色铁青,很显然在涵养方面,他不如南宫红豆这位幼年蛰伏的探子深邃。
“红豆师侄这是在责怪我尸位素餐,还是说我包藏祸心贼喊捉贼啊?”
“代掌教您说笑了,我只是一介内门弟子,哪敢对您指指点点。我只是就事论事,帮您排忧解难,省得您又说我不干实事了。”
“哼,就算是论事,那也不能信口胡诌,更不能恶意做无端揣测!”
镇元子重重抖擞袖袍,很显然不想跟南宫红豆继续磨叽。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镇元子又不是秦逍,常年蜗居南溟离火宫中,一张老嘴早就磨去了棱角。
南宫红豆也很懂穷寇莫追的道理,当即微微一笑,将矛头瞬间翻了个个儿!
来了!
下方,秦逍观之神色一凛,不过其面相却依旧淡定。
果不其然,南宫红豆朝秦逍方向遥遥一指。
“回禀代掌教,若说此番大醮会谁人最怪,当属大愚峰外门弟子彭于晏了。若刚刚我观测不错的话,今日离奇暴毙的四十八位弟子,无一例外,全都是跟彭于晏切磋交手之人!”
“嗯?”
镇元子闻言寒眉倒数,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怒是一种佯怒。
很显然若秦逍罪名坐实,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毕竟他心里真正想拉下水的家伙,可不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大愚峰!
“来人,传彭于晏!”
“用不着,我听着了!”
不等执事弟子传召,秦逍直接踩着孤鸾剑,晃晃悠悠地飞上了高空。
他来到镇元子二人面前,恭敬跟二人见礼后,展颜露出一抹浅笑。
“大愚峰外门弟子彭于晏,见过掌教关门高徒,见过代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