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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说完便走，只留下胡亥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姐夫......这个季节，哪有橘子啊。”
话虽这般，可胡亥还是一动没动。
不多时，有小太监伴着胡光煦走来，胡光煦从太监手中接过一件大红猩猩毡，为胡亥轻轻披在身后。
“父亲，春暖乍寒，小心着凉。”
“无碍，我又不是凡人。”
“父亲还是披上吧，您那点微薄修为，是容易着凉的。”
“真他娘的揍性......到头来被自家儿郎鄙视了。”
胡亥微微一笑，随后命太监离开，跟胡光煦一起仰望苍穹。
“父亲，姑父走了吗？”
“他说他买橘子去了。”
“橘子？”
“嗯呢。”
“父亲，你还没告诉我，这姑父到底是不是我亲姑父？”
“我心里他是的。”
“那姑姑心里呢？”
“也是的。”
“那姑父怎么想？”
“他娶了西梁女帝。”
“雍亲王？”
胡光煦闻言双眸圆睁，胡亥宠溺地摸摸他的后脑勺。
“不错，可我和姐姐都不怪他。他这个人很市侩，凡事都只讲求实际利益，说起来跟你很像，你应该也能懂他。”
“的确，换做是我，也会选择女帝的。”
胡光煦回应得斩钉截铁，简直跟秦逍少年时一般无二。
胡亥望着他这副嘴脸，一时间揉揉脑袋颇为怅惘。
“小兔崽子，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还好姐夫不认识你娘。”
“父亲，话不能说满，万一认识呢？”
“闭嘴。”
胡亥满脸黑线，毕竟胡光煦这话着实吓人！
秦逍昔年是啥德行，没人比胡亥更了解了。
整个南靖那般多青楼染坊，那般多戏子美人，不晓得有多少个被九千岁祸害过。
且其中绝大多数风流之旅，都是胡亥作陪相伴厮混的。
当然也有没陪着的时候......胡亥不想往下想了。
若非秦逍让他在此等候，胡亥恨不得现在就回家，找娘子回忆青春岁月去。
接下来父子都没说话，就这般静静望着天等候。
过了盏茶时辰，胡亥忽然蹦出一嘴。
“应该不可能的，他都离开南靖那么多年了。”
“父亲，别再想了。”
“我没想。”
又过了盏茶时辰，胡亥再次开口。
“你娘年轻时确实漂亮，那时我执掌胡家，也常常不在家里......”
“父亲，姑父不是这种人的。”
“可他能干出这种事。”
胡亥缓缓看向胡光煦，吓得胡光煦面色泛白。
“父亲，你怎么了？”
“没事，爹爹爱你。”
胡亥笑着拍拍胡光煦的脸，下一刻远方骤然暴起轰响，一道贯通天地的璀璨剑芒呼啸腾空！
“是玄天宗方向，护山大阵，玄黄天罡诛仙阵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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