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一个背了个箩筐的汉子小声说道:“哎,这个小姑娘我好像认识,她不是康宁伯府上的大小姐吗,她可是……”
那人说到这里,立时就停了说话,不再说下去。
药店里的人正齐齐赞叹时,就听到店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就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喊道:“大捷!北境大捷!”
这声音嘶哑中有带些疲惫,却是甚有气势,惊动了满街的百姓。
其实大衍苦北狄日久,难得听到捷报。这一次竟然露布报捷,想来是一场大胜,药店内的百姓欢喜不已,纷纷涌了出去,在街上高声欢呼。
林紫苏透过门窗向外看去,就见远远过来一匹马,那马上有一个兵士,兵士背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挂了一大块红色的露布,上面赫然有“北境大捷”四个大字。
露布上还有许多小字,然而马匹从大街上飞驰而过,那些小字却是没人能看的清楚。
林紫苏也就是看了一眼,趁着店里没什么人,接着写出了一个药方,递给了店里的伙计。
伙计见小徐大夫对着这个少女甚是钦服,自己更是不敢得罪,应声就去抓药。
林紫苏趁着没人,低声问刚刚昏倒的妇人道:“大娘,你这病是吃错了东西,你能不能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那妇人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接着痛的咧开了嘴。方才摔倒,正是磕中了她脑后,一时半会还没察觉,这不自觉地挠头,顿时就发觉脑后肿了个大包。
这一痛,让那妇人打了个激灵,顿时就想了起来。她大声嚷道:“一定是那个挨千刀的外乡人,怕我偷吃了他家的东西,就将他家里的东西都下了毒!”
那妇人说起这个起因,她家住城西十里镇。
顾名思义,这十里镇离京城有十里,十里镇再往西北去,是蜿蜒不断的碧云山。这十里镇甚是荒凉,也不过就是几百人的小镇。
不知从何时起,镇上到了一群流民,那些流民个个身高马大,镇上的人也不敢驱逐,只得到县里报了官。
那流民首领到县衙里转了一圈,接着就被放了回来,从此这一行人就在十里镇上住了下来。
突然多了几十个外乡人,镇上的百姓都是惊惧万分。好在这群流民甚是安分,找了靠近碧云山的一处荒地住了下来,接着便在那荒地上垦荒种田,除了买一些米粮之外,平日里也很少跟镇上的人来往。
十几年住下来,镇上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但从今年开始,这群人突然就变得不正常起来。
这几个月,镇上的百姓就发现,这些原本安分守己的外乡人突然就猖狂了起来,屡屡和百姓们发生纠葛。
这些外乡人不但强抢百姓的粮食,还有人在偏僻之处调戏年轻的姑娘,吓得镇上的百姓纷纷不敢出门。
百姓们对这群人恨之入骨,个个都是怒火滔天,私下里纠集了几百人,还雇了几个江湖人士,过去讨公道。
本以为免不了要和这些人动手,到了这群人的居处才发现,这伙人竟然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