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四盏灯笼,只剩下了梁婉怡和那白衣人两人。台上的人数少了,难度却是增高了许多,两人也不像前面那样轻松,绞尽脑汁才能想出正确的谜底。
“来人竟是蓬莱客”
“山”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版”
“无边落木萧萧下”
“日”
三盏灯笼的谜底,梁婉怡只答出了一个。剩下最后一个灯笼时,那白衣人忽然叫住了主持灯谜的中年人,笑着同梁婉怡说道:“这位姑娘,还剩下一个灯谜了,咱们要不要加一些赌注?”
白衣人此话一处,台下当即就沸腾了起来,还有些人吹起了唿哨,想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梁婉怡对这白衣人的提议甚是赞同,说道:“这位公子想加什么赌注?”
“我家中有一本当世大儒范臻批注的《论语》,就当是这灯谜的彩头。”那白衣人笑着说道。
“久闻范先生大名,可惜缘铿一面,一直无缘得见。他亲批的《论语》,这可是不多见。公子这么贵重的彩头,我这里可没有相当的彩头。”
梁婉怡说着,褪了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问道:“我手上的这个手串,虽说不上价值连城,也算是世上少见之物,不知道能否与你的彩头相当?”
那白衣人虽是面具遮住了脸,不过仍可以看得出来,他笑的极是开心。他见到梁婉怡的彩头,双眼顿时一亮,说道:“姑娘客气了,你手上的这手串独一无二,可比我那本书要有意思多了。”
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待将彩头说定,吩咐那中年人点亮灯笼。随着灯笼缓缓亮起,最后一个谜面也揭晓了出来。
“南望孤星眉月升”
梁婉怡看到谜面时,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这个谜面看似简单,迷惑性却是极强,给人好几个指向,但仔细想又不对。
一时间她将四周的喧嚣屏除心外,低下头想了几息,心思急转之下,转眼间就想到了谜底。
那白衣人一直紧盯着梁婉怡的表情,见她表情突然一松,抢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快速将谜底说了出来。
“庄”
白衣人话音刚落,梁婉怡的声音才发了出来:“是‘庄’。”
两人的话虽然近似于异口同声,不过细辨之下,还是能听的出来,白衣人发声在前,梁婉怡发声在后。
这一局,显然是那白衣人胜出。
骆玥犹自不解,不明白这个灯谜的谜底为何是“庄”字,林紫苏为她解释道:“‘南望’为‘王’,“孤星”为点,“眉月”初升为一撇,三部分组合,即成了‘庄’字。”
林紫苏的这一番解释后,骆玥才算明白。
梁婉怡愿赌服输,将珠串递给了那白衣人,笑道:“这一局是公子胜出,请公子笑纳。”
白衣人也不客气,上前接过珠串,端详了几息,朝梁婉怡拱手道:“方才最后一局,其实是不分胜负,姑娘肯送出这样的彩头,我也不能占姑娘的便宜。那本《论语》在我家中放着,姑娘若是方便,请告知仙居何处,我这就吩咐下人回家去取,今晚送到姑娘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