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造成后果,甚至他可以狡辩,说只是跟穗子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玩意是他给校长的,樊家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校长身上,让校长当替死鬼。
届时,樊皋除不掉,很容易狗急跳墙,自己的实力也会被对方察觉,她就没办法吃猪扮老虎了。
“甄局,这里面有个事儿,这个人,他来自京城,他的家族......”
穗子趴在甄局耳边说了几句,甄局的眉头越皱越紧。
“如果您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只是我需要您帮个忙。”
“什么忙?”
“您能不能帮我找到樊家大房长子的电话?”
甄局闻言先是不解,隔了几分钟,豁然开朗。
“你这是让他们内部解决——”这样她还能卖对方一个人情。
不得罪人,还把违纪的人处理掉。
“小陈儿,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您过奖,都是领导教育的好。”穗子圆滑回道。
不抢功,在不该遮挡锋芒时适当的展示实力,顺便站队,尺度拿捏的刚刚好。
“我有个老同学刚好跟他一个单位,我现在就帮你找他的联系方式。”
甄局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穗子拿到了电话,直奔三姨姥家,一分都不敢耽搁。
电话很快就通了,是一个很沉稳的男声。
“喂,哪位?”
“我是陈涵穗,我母亲叫陈丽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呼吸声,好一会,那边才开口道:
“你打错了。”
这就是要挂电话的意思。
穗子知道自己只有三句话的机会。
三句话,要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同意与她合作。
“刚刚有个叫樊皋的男人自称是我父亲,他要带我走。我能拿到您的电话,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第一句话,穗子摊开了底牌。
这句话包含了巨大信息量,对方只要不是草包,就该明白穗子寻求合作的意思。
电话那头又是深深的沉默。
“你想要什么?”那人问。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活着,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让我死,我也知道你是唯一有能力救我的人。”
第二句,穗子用了最危险的一招,她揭开了自己的底牌,也揭开了对方的底牌。
“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头传来笑声。
那笑听起来毫无感情波澜,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是喜还是忧。
“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这样谈条件,莽撞的年轻人?”
“凭我有能力帮你得到你想要的,睿智的长者。”
第三句,穗子屏息等待对方的回答。
决定生死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