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下炕在院子里巷子里走这消食。
刘宏刚出门,就看见开门的范地主。
范地主看见刘宏,和他打招呼。
“吃了么?”
“吃了吃了,刚吃,您吃了么?”
听见刘宏这么说,范地主笑了笑。
“吃了,都吃了,吃饱了。”
“吃饱了好啊,吃饱了就好……”
两人又结伴在巷子里溜达,刘宏知道,范地主这估计也是吃撑了。
又遇见刚开门的瞎鹿,范地主立马开口。
“瞎鹿啊!吃了么?”
刚开门的瞎鹿还没走出院子,听见范地主的声音,立马抬头。
“东家、家旺你们在干啥?吃了,吃了嘞!”
听说瞎鹿也吃了,刘宏和范地主相视一笑。
“我和家旺就溜达溜达,你干啥去?”
听见范地主这么说,瞎鹿点点头。
“我打点水,这不是逃荒两三个月了么,家里啥都脏,得洗洗。
我家就一条棉被一条褥子,太脏嘞,得洗洗。”
听见瞎鹿这么说,范地主又问:
“之前小鬼子轰炸,死嫩多人,你们没捡点被子?”
范地主有些疑惑了。
当时他家都捡了两天褥子。
“嗨,东家你也知道,我娘那会儿走嘞,我们没那心思。”
听见他这么说,范地主都明白了,对啊,老娘都死了,自己能把自己的行李收拾齐整就不错了,更别说捡行李了。
不过范地主也帮不上忙,他家就捡了两条褥子,家里三个房间都住人,一个房间就一条褥子。
他确实没多的。
刘宏想了想想到昨晚上翻行李看到的那好几条褥子,对瞎鹿说:
“我家杏花那时候捡了褥子,我可以给你们换一条,不过得用钱或者棉袄来换。”
听说刘宏愿意换,瞎鹿高兴坏了。
“换!我换!用棉袄换!”
之前拔那群兵匪衣服时,扒下来的衣服是三家平分的,所以每家都有多余的棉袄。
瞎鹿知道这是刘宏有意帮他们家,对刘宏连连感激着。
刘宏又带着瞎鹿会家,告诉杏花瞎鹿来的目的,杏花也没多说,进房拿了条褥子出来,看起来还挺厚实。
也收了瞎鹿拿来的棉袄。
说实话,他家棉袄褥子这些东西都挺多的。
小鬼子轰炸那次他们捡了不少,杀兵匪那次,又分了挺多。
这衣服只要不胡乱造,够他们穿十年都还有剩。
刘宏看着杏花也把那些脏的衣服褥子都搬了出来,知道她也要洗,连忙帮着舀水。
这大冬天的还是要用热水洗,不然手都得冻坏了。
还好原主爹娘年纪大了,那炕一直烧着,有热水。
看着杏花要洗衣服,原主娘也起来和杏花一起拆被子。
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吃饺子,有刘宏的白面,原主爹下午就把面揉上了。
还剁了几种馅料。
刘宏全程不敢帮忙,也不敢乱动。
他不知道原主会不会这些,深怕做了什么事情,让原主家人发现自己不是范家旺。
刘宏觉得,现在安定下来,虽然吃的好睡的好,但是他却比逃荒时还要内心不安。
周围都是了解原主的家人,恰恰也是刘宏完全不了解的人。
刘宏觉得,他去找红党的计划要提上日程了,这样下去,他迟早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