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奕再次吃了一惊,却后知后觉听到赛纳的声音:“快从左侧下来!”
应声而动,她险些从那巨鸟身上摔下来,好在最后关头她一把揪住了鸟翅上的羽毛,才不至于摔成狗啃泥。
但那鸟的情况就不太好了,它本就是摔坐,挨了赛纳一脚后,直接便是仰身而摔了,那吨级的重量直砸得那片草丛烟尘乱起。
也就是巨齿鹰所躺的另一边,烟尘散去后,沙奕才看清,那阴冷的男人被半压在了巨齿鹰的身体下,看起来,似乎是他刚刚准备对她发动攻击,却是被躺着的赛纳看了个彻底,巨齿鹰摔倒时他并未来得及逃跑,反而被压住了。
此刻,他仍是被半压着,能动,却出不来,等于是没了威胁。
沙奕彻底放了心,转过去扶那地上躺着的“血人”,却是没料到,那大鸟所躺之处忽然下塌,于她反应前形成了一个超级洞口。
一时间,那巨齿鹰低鸣一声便迅速坠了下去。
因着所躺之地的近距离,赛纳也未能幸免,她迅速伸手去扯,倒是拉住了他的手臂,只可惜,她低估了他的重量。
她的拉扯只是阻了下他下滑的速度,下一秒,她也被他带了下去。
……
睁眼醒来时,满世界的昏暗,还有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沙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等到视力适应了昏暗光度时,她才发现,她所处的是地下的一处洞**。
因为上方的土地开裂塌陷,所以他们是从上部掉下来的,此下从这处往上看,压根看不清楚。
所落之处被草木覆盖着,基本没多少光度,距离这下面又有一定的深度,少说也得将近十来米。
她现在正处在那巨齿鹰的腹部,那鸟也不知是丢了性命还是摔晕了,半晌没动。
满身血迹的赛纳正半趴在她身侧,似乎也是摔晕了过去。
另一侧,那陌生男人则完全躺在了巨齿鹰的翅膀上,比较诡异的是,他的腿脚看起来像深陷在暗黑色的土里了。
他倒是没晕,甚至一直在动,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完全的办法能使自己脱离那诡异的险境。
抓着巨齿鹰的金色脚爪,沙奕没再敢乱动,鼻端却再次闻见一股恶臭味,也就是这刹那,那男人的挣扎动作愈发猛烈起来,连带着她这边都晃了几晃。
土地是软的?一方晃动另一方也晃动?恶臭味?
大脑当机几秒,沙奕彻底愣住。
这该不会是个原油的大泥潭吧?
然而没待她有更多想法,另一边那个陌生男人一下挣开了那巨鸟翅膀下的束缚,飞快地蹦了起来。
沙奕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用力推搡身边昏迷中的赛纳。
但那男人并未打算多给她机会,她才刚刚推了赛纳,他便立时反应了过来,一转头就往大鸟的肚腹处走来。
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甚至,他的脑袋都是清明无比,此时此刻,尽管置身于此,他也仍然未消对她的攻击性。
她看不清他的眼,但他依然有杀死她的决心!
纠结了好一会,眼见着阴森男人越走越近,沙奕颇为紧张地捏紧了裤袋中一直存放着的打火机。
说实话,她不太敢使用打火机,因为若这一处是不纯的原油本体,这处的空气中混满了原油中挥发的气体,她并不能确信这会不会带来其他影响,但就此刻,突然使用打火机的话,她真的没那胆量。
可,若是不使用打火机的话,她又怎能解决眼下的威胁呢?
那个陌生男人,始终太过危险!
犹疑间,那男人已经几步走至她身边,他一伸手,便牢牢抓住了她的脚踝。
细长的手指,冰凉的触感,沙奕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那男人却是压根不打算对她客气,就这一抓一抖,他便是使了大力,捏着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拉。
死拽着巨齿鹰的一只腿爪,她再也顾不得脚踝的疼痛,死活赖着跟那男人拔河。
可她的力道对那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拉扯了一会,那陌生男人分明是没了耐心,以一个更大的恐怖力道将她往下扯。
就这一眨眼功夫,她的身体便是滑了一大半下去。
沙奕有些崩溃,心下更是生了死怒气,索性松了抓鸟腿的手,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反手挥向陌生男人面前。
似是没料到她还会做出反抗,那男人吃了一惊,却也是立刻做出应对,飞快伸了另一只手扣住了她挥出的手的手腕。
如愿以偿,沙奕不假思索便按下了打火机。
一声轻响,她手中那小小的长盒于瞬间窜起一簇烟蓝色火苗,少顷,那蓝色火苗便忽然喷开,犹如浇了重油一般,“呼”地燃烧成一大圈,直逼得那男人松了手去。
脱了男人的掌控,沙奕迅速松开了按压打火机的手,顺势又挪回了巨齿鹰的腹部。
那男人却像是没反应过来,即便是火已经灭了,但他仍是定定地站在那,没再继续来攻击她。
此时的空气里,除了那原油的恶臭味,还有丝丝发丝烧焦的糊味。
看样子,这个男人是被惊吓到了!
不过,她也庆幸,她刚刚的冒然举动并没导致什么比较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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