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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一整夜的下场就是,玉楼春起不来了,而向大少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终于不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怨妇状。
这些日子,他可是始终秉持着不能过度的信条,差点留下心理阴影了,没有一次恣意泛滥过,这一次,可算是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了。
然而玉楼春就悲剧了,凌晨才睡,八点多了,她还闭着眸子睡得人事不知。
向大少侧身在一边,陶醉而迷恋的凝视着那一张娇颜,那是他疼爱了一晚上,绽放出来的美艳动人,似雨后的玫瑰,又像是打磨越发莹润的玉石,静静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心越来越沦陷的无法自拔!
这张脸,不管看多久都不觉得腻!
一分一秒,时光流逝,阳光穿过窗帘,柔柔的照在大床上,床下还是凌乱而香艳,床上却是激情后的温馨甜蜜,空气中都是幸福的味道。
他贪恋着,不舍得睡。
直到门上响起犹豫的敲门声。
门外的人也是纠结,被派来敲门的是阿武,原本该是阎华,可阎华不敢啊,自家少爷那脾气他可不敢去撩,少不得一顿吼,所以他哭丧着脸求了阿武。
阿武好歹是玉楼春的人,向大少就算再怎么不爽,看在玉楼春的面子上,也不会太给阿武难堪
。
可阿武还是不想来,他不是怕被吼,跟向大少武功都切磋过了,吼两句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关系?他是觉得尴尬,他是负责保护小姐安全的,可不是干这个的,这是念北的活。
可念北刚刚来,还没和小姐打过照面,就这么来敲门,显得太冒失了,尤其是还知道……
咳咳,小姐为什么起的这么晚!
真真是无比的尴尬啊。
阿武犹豫了很久,站在门口迟迟不愿动手,旁边阎华又是作揖,又是哀求,他才终于硬着头皮敲了,没办法,念北来了,就在楼下,从七点等到快九点了,小姐还没有动静,若是只是见念北的事,根本不纠结,等着便是,可念北来还给小姐带了东西啊,还是主子和夫人交代的,就不敢再耽搁太久了。
门响起,里面却没有一点声响,像是没听到一样。
阿武皱眉。
阎华忙使眼色,用点力敲啊,两人现在还起不来,肯定是昨晚奋战的太劳累了,不使点劲,哪里能听得见?
阿武看他,不然你来?
阎华惊悚的退后两步,摇头,我早上愁得饭都没吃呢,更没力气敲了。
无奈,阿武第二次敲得大声了点。
里面终于传出不悦的一声,“敲什么敲,这才几点?”
阿武无语的提醒,“向大少,九点了。”
向大少满不在乎的道,“九点怎么了?”
阿武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怎么,就是有事想找小姐。”
里面的某人似乎想了想,“有事?”然后不等阿武回应,忽然灵机一动,就脱口而出,“是不是给她熬了补药?这个可以有,昨晚你们小姐是累坏了,等着,爷去端进来……”
有那么点得瑟的说着,里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阿武耳力极好,当然听得见,他黑着脸,一时有些无措,这位爷的脑洞都是怎么长得?
门打开一条小缝,向大少只露出半张俊脸,还有一条长长的手臂,那严密防守的模样让阿武脸更黑了。
向大少不管他,张口理所当然的道,“拿来吧,爷喂她喝,没你们什么事了。”
阿武僵着手不动。
向大少皱眉,“怎么?没有?你忽悠爷呢?”他声音高起来,带着股危险的味道。
里面大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眸子。
门外,阿武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本来就口拙,再和这位思维又奇葩些的爷对戏,就更是无语了。
阎华终于站出来,讨好的笑着,“少爷,阿武敲门原本就不是送药啊,是有事,还是十分重要的事,不然怎么敢打扰您休息呢?”
闻言,向大少眸子眯起来,“这么说是爷自作多情的会错意了?”
阿武撇开脸,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该问是什么重要的事?
阎华不以为意,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少爷这样的思维模式,“呵呵呵,怎么会呢,补药……也是有的,不过没端上来,那个要趁热喝,凉了效果就减半了
。”
向大少沉下来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又盯着阿武问,“那是找她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阿武斟酌着道,“小姐老家来人了,给小姐带了东西。”
向大少皱眉,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老家来人?谁?”
她的老家,他很早就打听过了,现在知道了她的很多秘密,就更是清楚,她父母肯定来不了,弟弟又已经在京城了,难道是养父母?
他想的太乐观了。
阿武面色变的有些古怪,“是念北。”
“念北?”向大少咀嚼着这两个字,讶异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念北又是谁?”
阿武抿唇。
向大少气息冷了下来,“说!”
阿武却还是不答。
阎华在心里叹息一声,唉,就是自己都有些不忍心说啊,念北,那个安静的美男子,他只看了两眼,都有些惊艳,不是说人家生的多美,而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太让人着迷了。
若是对玉小姐无意还好,若是有意,绝对是少爷强有力的情敌啊,而且看那几位老爷子对念北的态度,似乎颇有些看自家人的味道,难道是早就默许的?
气氛有些僵滞。
屏风后,玉楼春已经拿过浴袍来穿好,身子虽然还像是被车碾过似的酸痛无力,可听到阿武的话,她也睡不着了,“阿武,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就到!”
闻声,阿武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大少真要是拉下脸来,那气势也不是假的,他竟然觉得有些胆怯,“是,小姐!”
阿武不敢看向大少的脸,赶紧走了,阎华纠结了一下,也麻利的说了声“少爷,我也先告退了,不打扰您了。”,然后跟在阿武身后离开了。
艾玛,还是去看一眼安静的美男子来平静一下。
两人离开后,向大少眯着眸子沉吟了片刻,关上门,走回屏风后,双臂环胸,盯着正从床上走下来的她,“念北?”
这两个字一吐出,满屋子都是酸味了,向大少忍了又忍,觉得自己不该太没风度,可表情拿捏的挺酷,说出话来就走调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迎着他的眼神不闪不退,“别乱想,念北是我父母从小带大的人,他们让他过来照顾我。”
闻言,向大少心头的酸意不但没消除,反而更强烈不安了,“你父母带大的?他们连你都没有带在身边,却养大了他,为什么?这是赋予了他什么重大使命?”
“东流……”玉楼春想打断
。
奈何向大少还在继续,似是自言自语,“还派过来照顾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大人了还需要照顾?再说,你身边还缺人吗?爷和秋白哪一个不能照顾你?再不济,还有阿武,还有玉楼那么多人,他们不是都时刻听命你的,为什么还要刻意再派一个念北来?那个念北是什么三头六臂……”
“东流!”玉楼春听不下去了,心里也有些酸,走近几步,环抱住他的腰,“不要乱想,念北和阿武是一样的,阿武是花伯的孙子,而念北也是玉家老人扈爷爷的孙子,扈爷爷的儿媳妇去世的早,所以念北很小的时候就送到秦岭去了,大约是父母看他聪慧喜爱,便放在身边教养着了,我原本也是不同意让瑞安来的,可瑞安和扈家近二十年不能团聚,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