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劝过我去找别人的,我也这么想过,我甚至很刻意的去接触其他男人,可奇怪的是,就是没有一个能让我提起兴来的人,这样一拖,一不小心我又晃掉了十年,祎寒十五岁,梓瑞十九岁了。有一天,他突然向我求婚,我觉得又意外,又惊喜,他说,他为孩子们顾虑了十年,这十年过去,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剩下的时间,他只想好好的,真正的拥有自己的幸福。所以,我答应他了,即使祎寒和梓瑞那么恨我,我和他都相信,总有一天孩子们都会明白的。”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梓瑞突然爱上了一个脊髓小脑变性症的男人,跟人跑去了美国,他苦口婆心的劝她,三番两次的把她从那个男人身边带回来,可是倒了最后,梓瑞还是离开了我们,甚至和他彻底的决裂了关心,彻底的切断了和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他因为梓瑞积郁成疾,我只好劝他,拿我们之间的爱暗示他梓瑞和那个男人的爱,劝他放下。可是他却因为这件事情,忧心不已,埋下病根,加上事务繁忙,在两年后诊断出是肝癌晚期,最后还是离开了我,而那时候,我们结婚还不到四年。”房妈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呼了出来,伴随着眼泪的沉重落下。
她哽咽两声,忽然就捂住嘴唇哭了起来,“我以为我们总算可以相守在一起,哪怕再多坎坷,我们至少还有往后的十年二十年,却没有想到老天残忍到只给了我们四年都不到的时间。”
“等了他整整二十年,换来了相守的四年,剩下的时光全部用在他的孩子,他的企业上面。我的房妈妈明明是一个那么精明干练的女人,却也为了他的一切,痴痴傻傻的从不考虑自己,你让慕琛,真的好心疼啊,”我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真的值得吗?为了他,你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你也是个女人,却为了他连自己的孩子没有。而当你心甘情愿的把他的孩子视如己出,尽心照顾,悉心疼爱,换来的确实更多的冷漠甚至愤怒的时候,妈妈,你心疼过自己吗?你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我吸了吸鼻子,偶一抬头,却看见祎寒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们。
房妈妈松开我,目光难过的看着夜空中的星星,说道,“怎么不心疼呢?我总会想着,如果我有自己的孩子,每天更多的会是欢乐,而不是每次经历过冷漠和愤怒之后的难过。可我也仔细的往回想过,我这辈子,根本就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既然我只爱他,就注定要承受这些吧,所以我逐渐想通了,人生嘛,都最后都是一个结果,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祎寒,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屋子里面。
我破涕为笑,擦了眼泪笑道,“没关系,我也是你的女儿啊,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孝顺你的,让你以后都感受到温暖。不过,既然你从来就没有插足他们的婚姻,月白为什么要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