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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琛直接的回答道，他知道欧阳霖一时难以接受，可是他也不想再瞒着了。
天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是有多么的痛苦和煎熬，索性来个痛快。
从顾景琛没有直接回答的态度，他就已经看出了真相，但还是不死心地希望听到他亲口承认。
“顾景琛！枉我拿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欧阳霖几步冲到了顾景琛的面前，拽住了他的领口，浑身颤抖地大声质问。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娶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娶秦晚！为什么你知道她的身份却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放下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我有多爱她！”
明明是欧阳霖在质问着顾景琛，但他的表情却仿佛被质问着的人是自己，他问着问着，竟然眼眶一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他手上微颤，慢慢放开了顾景琛，捂着脸后退几步，似乎想要遮挡住自己即将落下的泪水。
直到这一刻，欧阳霖才感觉自己是有多么的绝望，他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恐惧。
直到这一刻，他似乎才真的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已经失去了秦晚，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秦晚。
一直以来他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就算不是顾景琛，也会是其他的男人。
他的晚晚那么的出色，那么的优秀，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其他的男人，愿意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并不是真的非他不可的，是他先背叛她的。
“阿霖，对不起。”
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再多的抱歉也抵不上一句对不起。
欧阳霖冷笑一声，抬头看向顾景琛，眼里从来没有那么的陌生。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你？顾景琛，你真的很好。我欧阳霖是瞎了眼，才跟你做了朋友。”
欧阳霖站起身来，红着眼睛，看着顾景琛，从没有那么痛心疾首过，原来还可以更痛。
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自己，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吧。
是他背叛了晚晚的报应。
欧阳霖也不理会顾景琛，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阿霖。”顾景琛忍不住出声叫住他，他想要跟他解释。
欧阳霖停住了脚，却未转过身，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顾景琛无力的垂下手，再多的解释，在真相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事实就是他顾景琛自私的占有了他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女人，明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还是选择了秦晚，他想要得到她，不惜一切手段。
“顾景琛，你我从此一刀两断，我欧阳霖没有你这种无情无义的朋友。”
许久之后，欧阳霖语气冷漠的开口，说完也不等顾景琛反应，便来开门，消失在门外。
顾景琛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神情挫败的蹲下身子，双手插进发丝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找到更多的勇气。
许久之后，他站起身，一脚踢在面前的茶几上。
“哐当”一声，惊得外面秘书室的秘书们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更加勤奋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回到自己的车上，欧阳霖趴在方向盘上，痛苦的闭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