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不抽筋了。”姜意意看他又是冒了一头汗,她视线落在了他的腿上,迟疑了下,小声问道:“你腿好些了吗?”
“嗯?”
“我说你腿好些了吗?”
“哦,就那样。”他像是没事人似的回道,转念又想到了什么,薄唇上扬,“知道关心老子了?”
姜意意戚了一声,没好气道:“只是不想少个佣人罢了。”
“那做你佣人还挺幸福,可以给你擦澡,还可以给你揉腿……”贺斯荀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探入了被子,带着滚烫体温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来回亵玩,“这皮肤是真的嫩,跟老子今天用的豆腐似的。”
“松手,不需要你了,一边去。”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大小姐,老子上辈子肯定欠了你,打小给你当跟班,现在还要给你当佣人,等再过一年,又要伺候你孩子。”他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不乐意,你就走呀,没人拦着你。”
“老子舍不得走,行了吧!”贺斯荀的手上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难以想象,这里面孕育着新生命,是他和姜意意生命的传承。
“轻一点。”
她深怕他不知轻重,不耐烦要去挥开他的手。
反倒被他握住,与她十指紧扣。
姜意意感受着指下体温,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意意,辛苦你了,也谢谢你。”他眸色深深,望着她的目光,爱意都要溢了出来。
姜意意张口想骂他几句,但她耸了耸鼻子,“贺斯荀,你有闻到什么味吗,好像什么东西糊了。”
“老子的汤。”贺斯荀反应过来,撑着病床起来,一瘸一拐走了。
姜意意微松了口气,把腿伸出被子外,勾着脚趾头降降温,男人那粗砺的手抚过她的皮肤,总是留下一阵战栗感,久久散不去。
她习惯了霸道不讲理的贺斯荀,可一旦他变的温柔好说话,她倒是又是不习惯了,他都不像了他了,而她自己也不像自己了,心软的有些快了。
手机震动了下。
是盛年歧发来的信息。
——需要帮忙吗?
姜意意望着慢慢变黑的屏幕,最终在彻底黑屏时,她回了两字:不用。
盛年歧很快就发了一张相片过来。
是在医院停车场,贺斯荀拿大衣包裹姜意意时的画面,角度拍的很刁钻,贺斯荀只是个背影,但姜意意却是被拍的一清二楚。
果然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被偷拍了。
——老爷子也收到相片了,这事需要你的配合。
姜意意皱了眉,考虑下,还是回道:我在卧床保胎,我需要一周。
盛年歧那边没再回信息。
姜意意收了手机,思忖再三,给林芷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