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览一看如此,嘴里的语气有些戏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会玩的。太好了,虐杀你这样的对手,才能给我带来些许的快感,你给我等着。”
女孩一言不发,任他在这里卖狂。
他每下一步,都要吹嘘自己这招精妙在哪里,牛逼在何处,自吹自擂之情,溢于言表。
闲言少叙,双方也就刚过去二十来个回合。刘览开始变得沉默,眉头也紧锁起来。
不为别的,皆因为刘大门主所执的黑棋,已然丟了大半个江山,只剩下几个残兵,外加单炮独车。河界兵马被红方杀得丢盔卸甲,大局形成围猎之势。
适方才嚣张无比的气焰,此时只能偃旗息鼓。黑方棋子东躲西藏,真真是好不狼狈。
刘览见大势已去,便要投降。
姜若悯秀眉一蹙,出声道:“本人拒绝一切形式的投降。棋场如战场,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同对方死拼到最后一刻,方不失我辈棋手气节。”
没办法,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刘门主只能硬着头皮杀下去。
又是三个回合,姜若悯连炮抽车,将黑方最后的势力清扫干净,只剩两个边兵残存,外加一个孤士可怜的守护着它的老将。
刘览脸色臊得绯红,这叫什么玩意。
满以为可以轻松战胜的对手,没想到人家是个大魔王,杀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打不过人家还打,这叫不要脸。
刚刚自己硬着脸吹出的牛逼有多狠,自己此时就有多窘迫……
黄花小伙子的窘态没引起对方丝毫的恻隐之心,反而让女将军的虐杀之心升起,打定主意要将他彻底的残忍蹂躏一番。
女孩一手按着浴袍,一手调兵遣将,将黑方最后的两个边兵也给剪去。
刘大门主以手遮面,羞愤道:“我下不过你,投子认负还不行么。”
姜若悯笑得像个女魔头:“投子认父么,你愿意投降后叫我一声爸爸,我才肯放过你。”
“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被你将死,也绝不受此奇耻大辱。”
“不肯叫就接着下。”
此时黑方只剩下一个瘸腿士,无奈之下,只能支士降士,并无它路可走。
偏偏姜若悯就不杀他,而是将自己的车马炮按部就班的调运至本来棋位,一字排开。
刘览不知她要做什么,嘟囔道:“这棋就没意思了,明明已经无力回天,还让人家接着陪你下。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对,我就是这个玩法,本女王就喜欢残忍的虐杀蹂躏对手,看着对方苦恼的样子,我感觉很爽。”
“你!”
“你什么你,要么叫爸爸,要么接着下。”
刘览的眼神幽怨无比,自己吹出去的牛逼,说什么也得自己圆下去。狠狠瞪女孩一眼,只能接着陪她往下走。
他双腿并拢,单手托腮,面容好似深闺怨妇。
姜若悯扬眉吐气,定要慢慢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