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我是来替我爹爹道歉的，之前你救了我，他还冤枉你杀害了哥哥。”
康宁开口说道，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仿佛在可以将时间拉长。
“没关系，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我就不会在意。”
陈楠回答道。
或许在看见赵王护卫和黑衣杀手混在一起时他心中有些愤恨，但在赵王之子被杀后这点愤恨也就消失无踪了。
一个被人利用的蠢蛋而已，不值得他怨恨。
“那就好。”
康宁点了点头，似乎卸下了心中的重担一般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沉默下来。
远处的翠竹和李治两人正朝着这边偷看，练枪遇到问题想找陈楠的程怀甲几人也在，共同吃瓜。
然而康宁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的注意力除了被心中的心事牵扯了大半，其余的便全在陈楠的身上。
“振威伯，如果我不是郡主的话，你会不会喜欢我？”
就在陈楠瞪着眼睛盯着偷笑的程怀甲几人时，康宁突然问道。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如同秋日的天空一般澄澈，带着几分懵懂的情愫和希冀，叫人见了心中一颤。
“郡主就算不是郡主，也还是很漂亮可爱，谁都会喜欢。”
陈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了一个婉转的说法，避免伤到康宁的心。
“那你喜欢我吗？”
康宁不依不饶地问着，阳光折射在她的眼眸之中，印出了陈楠的身影。
“对不起。”
陈楠脸上露出苦笑，既然两人已经不可能，他不想再多作牵扯。
“嗯，没关系的，我，我，对不起，我该走了。”
康宁眼中的色彩像是一下子被抽离了大半，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但是这笑脸仅仅维持了一个呼吸，泪水便夺眶而出，她慌忙地回过身，逃也似地离开。
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想在最后亲耳听到那个答案。
或许在她的心中还藏有几分希冀，期盼陈楠能够带她一起离开。
“师父师父，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康宁离开，李治也随之而去，秦锋顿时迈着小碎步上前八卦道。
程怀甲三人跟在后面，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上也是竖着耳朵在听。
至于翠竹，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关你啥事，这才练了多久就偷懒，给我回去，先练刺枪一千次。”
陈楠看着秦锋的样子直接没好气地一脚踢了上去。
“师父，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据说陛下有意将康宁郡主送去突厥和亲，朝上下也都看好此事”
秦锋罗罗嗦嗦地说着，被踢了一脚后也不在意，嘿嘿笑着跑了。
程怀甲三人见秦锋被罚，也是一哄而散。
陈楠站在原地，回想着刚刚的场景，眉头深深地皱起。
少女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这一别或许就是一生不再相见。
“公子．”
翠竹上前轻轻拉着陈楠的衣袖，不明白陈楠为什么会不开心。
是知道哪个郡主要去和亲了，所以不开心吗？
“没事，与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陈楠摇了摇头，像是在对翠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