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故意卖弄关子,只是吩咐洪大忠照办,众将的酒席也要摆在辕门外,一同观赏。
大家伙只得遵命,摆下这等场地,还以为主公是要让众将比试箭法,赵云暗呼不妙,方才划拳输多了,酒也喝多了,眼睛都有点花,这要射起箭来,恐怕一世英名就要付诸东流了。
“你去缝个皮球来,要西瓜这么大,但是一定要圆!缝的要结实细密,里面像吹猪脬一样,吹满起,扎紧了,懂吗?”
王山解释的十分详细,愣生生的让军中会针线的缝制皮球,鲍三娘还在旁热心指点。
等到洪大忠划好了场地,长宽边缘都洒上了细沙,看上去有模有样了,王山又令他们将木桩竖起,搭好了两个简易的球门。
“嗯!不错,像回事儿了。
亲兵卫队们,分成两队,一队身披战袍,一队不披,给全军示范!每队十一人,其中一个,守在那边木桩子搭成的球门口,只有守门的可以用手接球,其余人等,手不准碰皮球,全都得用脚踢,直至皮球踢到对方的球门中,就算获胜!”
王山简要的给他们介绍了规则。
等到鲍三娘那边皮球缝好,由军中的大脖子吹的像模像样了,虽然比不上现代足球那么精致,但也足够结实,凑合着可以踢。
洪大忠率领的亲兵卫队们,照着王山的吩咐,分成两拨,场外都是众将看着,后面的兵卒都围满了,有的是坐着,有的是蹲着,给后面的围观的亮出了空隙,全都在好奇的望着,主公这是要主持擂台比武了?
还是要两队群殴?
怎么还弄出一个皮球来?
王山亲自做裁判,没有哨子,就用铃铛摇铃来令行禁止。
“此项运动,名为蹴鞠,又叫足球!最是锻炼身体,比你们平日里在一起厮扑打闹摔跤要有趣多了!除了守门的站在木桩前,其他人等争抢皮球,但是脚不能抬高踢倒对方,手不许拉拽推搡,否则的话,本将军会摇铃喝止的,皮球就交给对方了!”
王山也不管他们是十零一阵型,还是混在一团的阵型,反正是为了图个热闹,让洪大忠他们开踢。
一开始,这些亲兵卫队们在全军面前、众将面前比赛,还有些拘束,等到后来,眼看皮球迟迟射不进对方的球门,全都着了急,一个个各展所长,跑得快的奋勇当先,一脚将皮球踢进木桩范围内,连对方守门的都迟愣傻眼了。
洪大忠率领的战袍队甚是兴奋,几乎欢呼雀跃,得意洋洋的望着一脸沮丧铠甲队,三军众将士也是看的兴致勃勃,抚掌喝彩。
“战袍队!得一分。
队中人人赏赐五铢钱一吊!三十年陈酿一碗!”
王山为了激励他们对蹴鞠足球事业的爱好,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又是赏钱又是赏酒,还在地上划出了战袍队一比零铠甲队。
赏格一出,战袍队更兴奋了,甚至连场外的陷阵营和弓弩营兵卒都是跃跃欲试!
以至于颜良和许褚都恨不得下场当队长,他们自然是不在乎那一吊五铢钱,但是这蹴鞠的刺激,和在三军将士面前显摆之心,却是令他们心痒难捱。
“大忠兄弟让让,由我下场取代你!你也赢了一碗酒了,在旁歇息下,嘿嘿。”
许诸还是头一回对洪大忠如此客气,以大忠兄弟称呼。
洪大忠不听他的,只是瞧着裁判王山。
王山一看果然鼓舞的大将下场,点头应允。
“好,每队在一个时辰内,只有三个换人名额。
战袍队!许诸,替换洪大忠!”
王山为了显示上场人数的稀缺,以及为了两队之间的公平竞技,只按三个换人名额来分派。
颜良见许诸都披着战袍上去,眼红不已。
“拿铠甲来!俺也要披甲上场,会一会许兄!”
颜良硬生生的将一脸不甘心的铠甲卫队的队员挤下场,取而代之。
随着王山的一阵摇铃声,两队又开始混战抢球了,这次颜良卯足了劲儿,连冲带闯,将皮球带到战袍队的门前,呔的大喝了一声!唬得战袍队守门的门将险些吓尿,颜良顺利的将球门踢进了木桩之中。
“铠甲队,得一分!与战袍队一比一平!同样有一吊钱,一樽好酒!”
王山评判之后,许诸输的不甘,声称颜良在那里乱吼乱叫吓唬人,这才踢进去了。
“临阵之时!嗓门大,也可以震慑敌军!像刘备帐下的张飞,便是精通此道,只要足够威猛,能唬住对方,嗓门大也是本事!”
王山认真的道,想当年,张飞在当阳桥一声吼,唬破了夏侯恩的胆,只是如今夏侯恩连同曹操早早被灭,没给张飞机会而已。